兵指挥。 然而唐天德、晋龙泉他们都不傻,这他妈眼瞎了,才会认为这一切是正常的乡役调整吗? 徐武富、徐伯松、徐仲榆这些人是不是已经被徐武江囚禁起来,或者说已经被杀死了? 徐武坤四天前潜来淮源联络,真正的目的实是要徐怀率乡营精锐赶回玉皇岭助徐武江从徐武富手里夺权? 这算怎么回事? 邓珪也是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许久,才招手喊徐怀到近前说话。 “徐武富可还活着?”邓珪压低声音问徐怀。 “活蹦乱跳的,还能到处蹦哒骂娘哩,邓郎君要是不信,可以将唐盘、仲和他们喊过来问话。”徐怀瓮声说道。 “我却非不信,实是匪患太凶烈,我与徐武富多少算有些情谊,现在世道艰难,难免要多关心他的安危。”邓珪说道。 “徐武富安危有什么好关心的,邓郎君今日不拿他抗匪不力事问责,明后天他多半会派人翻山越岭去泌阳,反过来告邓郎君您一状呢。”徐怀说道。 “徐武富还能去告状,那便好说。” 只要徐武江他们在玉皇岭还没有大开杀戒,剩下的事无非“官”字两张口,邓珪却还不用太担心什么,清了清嗓子,扬声对跪在庭前的徐武江等人说道, “陈子箫、潘成虎等部贼众抢掠烧杀,残害地方无恶不作,徐节级能为朝廷分忧,屡屡斩杀贼寇,谁眼睛瞎了还能说你们投虎头寨匪?可恨,我邓珪以前竟然也受奸人蒙蔽,不能早日上禀州县替尔等洗清冤情,实在是愧见尔等。而徐武富懈于抗匪,凿实可恶,他与徐伯松、徐仲榆等人,已不能再胜乡役,徐武江你愿统领玉皇岭乡兵,为巡检司分忧,以抗凶寇?” 见邓珪说得如此义正辞严,徐怀都想给他竖个大拇哥。 “徐武江愿为邓郎君驱使杀贼!”徐武江振声说道。 邓珪朝晋龙泉、唐天德二人看去,沉声问道: “……二位都头,徐武江今日归来,你们心里可是欢喜?” 晋龙泉、唐天德迟疑起来。 徐武江所犯之事,在诸大姓宗族看来绝对是大逆不道,与贼寇并无二样。 即便此时邓珪此时捏着鼻子认可,待桐柏山匪寇靖平,大姓宗族必然也会翻旧账,交相攻诘,绝不可能轻轻放过。 邓珪替徐武江背书,等任期一到,拍拍屁股走人,留在桐柏山里的他们要怎么办? “晋都头、唐都头还是真磨叽,”徐怀不满的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嘟嚷道,“照我说,十七叔掌握四五百能战精兵,直接扣徐武富一个通匪的罪名,杀了了事,哪里需要管别人喜不喜欢?” 晋龙泉、唐天德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是啊,徐武江已经掌握徐氏四五百族兵,徐怀这无敌莽将也事事都听从徐武江的,徐武江甚至都不需要下毒手,只需要将徐氏族兵以及通过徐怀这莽货,将乡营都拉走,他们要如何处之? 到时候他们性命都不在了,还管得了大姓宗族日后会如何攻诘徐武江,还管得了大姓宗族责怨他们给徐武江背书? 想透这节,晋龙泉便先说道:“徐节级屡屡斩杀贼寇,当然不可能与贼寇暗中勾结,他为奸人诬害,实是确凿无疑。而徐武富不仅身为徐氏族首,更为州府书吏,当为邓郎君分忧,而畏贼不战,请邓郎君权宜行事,以徐武江代之!” “我,我,也是这个意思!”唐天德见晋龙泉这么快就变通了,他也不敢再迟疑下去,磕磕巴巴附和道。 唐盘、唐青、唐夏这些人,他已经差使不动,他在这军寨之中孤立无援,要是惹得邓珪、徐武江、徐怀等人不快,被他们按着通匪的罪名砍下头颅祭旗,能找谁喊冤去? 徐怀撇了唐天德一眼,见他见风使舵都远不如晋龙泉,便真有些瞧不起他了,当下跟邓珪说道: “我做不得乡营都将,之前邓郎君硬是赶我这只鸭子上架,此时十七叔回来了,这等麻烦事当由他来干!” 唯有徐武江等人拥有正式的名份,才能最大限度的叫徐氏子弟兵安心,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将他们拉出去,与白涧河东岸的贼众力战。 而徐氏族兵都编入乡营,乡营将立时扩编到六百人众,其中还有二百多能快速机动、兵甲装备相对较强的马步兵。 而这才是最短时间内遏制匪患进一步发酵的根本。 邓珪既然担下替徐武江洗脱罪名以及逆夺徐氏族权的一切干系,他也属意徐武江接替徐怀统领乡营。 而事实上只要州县默认徐武江出领乡营都将一事,逃军罪名自然就不会有人再去提及了。 要不然怎么办? 陈实、程伦英在这个节骨眼上,下令解除徐武江的职务、解散乡营,任桐柏山的形势彻底糜烂下去,使贼军继续势大,直至膨胀到去攻打泌阳城? 邓珪也是果断之人,他担心自己声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