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支旁宗,也只是往前推溯五代世祖。 谁的生辰时日,除了父母兄弟姐妹等近亲属或能记住外,关系疏远一些的族人,大概连丁点印象都不会有。 当然,族中也许有人对徐武江他爹的生辰时日有些印象,但能不能经得起对质,还有质证之后,他们能做什么,真将诸武卒的家小都交出去? 徐武富罕有如此严厉的眼神,叫徐恒一怔。 “你们跟在唐天德他们后面,看他们是否老实退到青柳溪北岸去。” 徐武富看徐武碛、徐武坤等人走近来后,将徐怀那张长弓交给徐武碛,吩咐他们跟在唐天德等人身后,看他们是不是老实退出青柳溪去。 待徐武坤、徐武碛带着庄客走后,徐武富才痛心疾首的盯着长子徐恒说道: “你现在找到人确认徐武江他爹生辰非是今日,又能怎样,真要将徐武江他爹及苏荻揪送去巡检司交给邓珪处置?就算这事能叫族人信服,你难道也不担心金蝉脱壳的徐武江,哪天埋伏在道侧骤起杀心,为他爹及苏荻报仇雪恨?” 要是到这时候徐武富还看不出这一切都是徐武江安排,他就眼瞎了,哪里需要长子徐恒提醒? 关键问题是徐武江他们藏起来了。 “爹爹是说徐武江看透一切了,知道我们与邓珪都有心想害他?” “要不是看透这些,你以为金蝉脱壳,背上临阵逃军的罪名是好玩的?”徐武富瞪了徐恒一眼问道。 临阵脱逃、逃军投匪都是大罪,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选? “徐怀那狗东西,爹爹为何放过他,不将他捆到宗祠狠狠的收拾一顿?”徐恒想着徐怀那一脚,心里犹恨。 徐武富捡起来一根树枝,往路上的一坨牛屎里搅了搅,扔到长子徐恒身上,说道: “蠢东西,你将这棍子绑到宗祠解恨去!你还不明白吗?徐怀那憨货就是徐武江手里搅屎的棍子。说不定徐武江昨天夜里就潜回到南寨附近,就等着我们出昏招,好对我们发难!” “他要怎么发难?”徐恒憋气的将沾了牛屎的树枝扔掉,不服气的问道。 “刺客之事不能说,我们受陈桐游说之事不能说,你要族人怎么相信徐武江不是被贼匪杀死,而是好端端没事去投了匪?”徐武富问道,“你以为我下令将徐怀那憨货绑去宗祠,徐武坤他们都会不管不顾的听我的话去做?三军之中,还要防备将卒闹事哗变呢,你以为我这个家主,真就能叫别人赴汤蹈火都不眨一眼吗?你不要太高看了自己,这事麻烦着呢!” “那要怎么办?”徐恒听过这些话,才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徐武江他们玩金蝉脱壳这一出,轻易不敢背上‘临阵脱逃’的罪名,那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之事就不敢露面,”徐武富沉吟说道,“所以这事还得静观其变,宗族这边也只能先咬定他们是为剿匪而死这一说法,看后续有什么变化再说……” “那邓珪那里,派谁去说?”徐恒问道。 “不需要派人去找邓珪。邓珪没有将手令交给唐天德,就说明他不傻,他只是将啥都不懂的唐天德推出来试探我们的态度而已。”徐武富说道。 “……”徐恒有些傻,哪里想到有这么多的心机? …… …… 唐天德、徐武富等人相继离开南寨,但南寨的混乱并没有就此停息。 徐武江他娘这时候才知道儿子率部去剿匪,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被巡检司污为投匪,当下就哭晕过去了;其他武卒家小也是全无主意,哭哭闹闹围着苏荻说话。 苏荻在南寨当姑娘时,性情就泼辣干练,但那时没有人将她当回事。 这会儿武卒家小都没有主心骨,而苏荻作为徐武江的妻子,刚才又在寨门口强劲阻挡巡检司捉人,大家自然都拿她当主心人。 苏荻让大家都先去徐武江家商议事情,大家也都听话。 当然,也有人记得徐仲榆是南寨的耆户长,招呼他道:“徐老伯,这事你老也得帮我们拿个主意啊!” 徐仲榆被徐怀一脚踹得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