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勺。甄诺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勺子里面的苦药,吹散了一点热气。一点一点地喂进苏佩的嘴里面。苏佩这时倒是听话,一大碗的药,喂进去了一大半。 秦颂又号了一下脉,脉像虽然和昨日的差不多,但也不算是太差。将脉枕放回了药箱里面,随后就背在了肩上。“估计今晚就会醒了。” 听到这话,甄诺心上面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苏佩。甄诺抿了抿唇,将苏佩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到被子中,又细心地掖了一下被角。 看大人作势要走的样子,折叶立刻上前,问道:“大人不在这里看着了吗?” 甄诺又看了一眼苏佩,温声道:“我就是她的梦魇,还是不要让她醒来就看见我了......”就着丁宁的搀扶,就一瘸一拐地跟着秦颂一块出了玉清筑。 折叶站在原地,看着大人如此落寞的背影,心里面也是闷闷的。 秦颂与甄诺一前一后地走着,甄诺开口问道:“你好好同我说,苏佩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秦颂提了提肩上面药箱的带子,冷声回答道:“醒是一定能醒,毕竟不过是被浓烟呛着了。但是心病可比身上的病难治,就算是我,也治不了。” 甄诺深吸了一口气,嘱咐道:“之后就拜托你好好看顾着她的身子。” 秦颂点了点头,应承了这件事情。忍不住提醒道:“这府里面只有您了解苏小姐,若是您解决不了这心病,怕是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这也是甄诺心里面最担心的事情,若是从前,自己还能好好地安慰阿乖,但现在,怕是自己不出现才能不加重阿乖的病情。 *** 听雨轩里头,方柳已经领完了责罚,此刻正向甄诺汇报昨日收到的风,都是荀正谊与庆王之间的微妙联系。 甄诺听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荀正谊是只老狐狸,他的痕迹难以捉摸,若是听风就是雨,说不定又会像上次一样反过来,沦为荀正谊砧板上面的鱼肉。 方柳拱手,开始回禀府里面的事情,“祠堂已经烧了,现在已经让人在修葺了。” 甄诺轻轻地嗯了一声。祠堂自然是要修葺的,但是方柳言语中的意思却是苏佩应该要如何处理的好...... 甄家祠堂被苏佩烧了,现在已经传了出去,若是自己对苏佩没有一点处罚,荀正谊怕是会起疑。 “等苏佩醒了之后就将她带到禁牢里面。”甄诺吩咐了一声,随后又交代道:“禁牢里面比较阴冷,你记得要多备两个炭盆,最好再准备一个汤婆子,不要冻着了。还有就是床单被褥什么的,都用最好的。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准备,总是就是要最好的,最舒服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