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为什么不随身携带,或者把新号码告诉你要等的那个人呢?” 为什么呢,严知也想问自己,他甚至没有把新号码告诉薛均。 也许是知道她不会再联系他了,不会问他有没有平安到达了宾州,不会问他适不适应这边的生活,不会问他秋假为什么不回来。 她怎么会有时间联系他呢,她不都知道薛均的手机号码了吗。 那天她久久地在?湖边发呆,看起来失落又沮丧,可薛均一给她打电话,她便?又像活了过来,那样?谨慎又珍重的态度,她这样?对待过他严知吗? 没有。 如果不是他喊曲梦梦去送巧克力,能让她误会到糊里?糊涂答应他的追求吗? 不会。 一切都是他强求来的,她还把他送的东西都寄回江山名府了。 严知在?某个深夜把博客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全部删除然后注销了账号,发的时候每个角落都检查好了以免除不必要的误会,删的时候满心酸涩一气呵成,可她根本都不知道吧。 什么“广阔天地”,他很努力地广阔了,可是天地间还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让他感到快乐,他仍然想回到她身边,真是太?可笑了。 舱门关闭,闸门气压声响传过来,严知盖上了眼罩,开始了长达40小时的旅途。 朦胧间,他好像听见了那晚七中长廊吹过来的凛冽寒风,他记得自己盯着薛均,问他是不是喜欢荀秋,而薛均反问他,“重要吗?” 重要吗? 他知道薛均在?曲梦梦的不断追问中,也没有说他到底哪个“朋友”喜欢荀秋。 薛均他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喜欢荀秋,不是吗? —— 29号下午5点,严知再次抵达雾城。 工作?日的雾城交通堵不堪言,下班高峰期的怒路症在?严知那辆出租车插队过岔道的时候使劲儿?怼了上来,好在?安全带系得稳,他没有受伤,可两个司机拿着家伙打得头破血流,等严知作?为证人从警厅出来,已经是晚上9点。 从渝北到她的学校仍需要至少2个小时,或许那时候四栋寝室已经关门了。 推着拉杆箱的金发混血儿?在?那时的东大还是很亮眼,严知步伐很快,好像真的会有人在?某处等待他一样?,他终于在?10点40赶到了四栋。 手心的诺基亚已经捏出了汗水,他呼了一口气,想要拨电话,却看见楼侧边围着一群人,严知皱了皱眉,这个点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算了,懒得管了,他拨出了电话,“嘟嘟——”声的同时,一道高昂的男声在?旁响起,“荀秋,我爱你——” 严知手一抖,坚固的手机“哐”一下跌在?了地上,他心都颤起来,躬身捡起手机,通话已经结束,不知道是不小心断的,还是她按掉的。 这不可能,荀秋从来不喜欢这种抓马的剧情。 严知往旁边的人群靠近,以他的身高,很轻易地看见了里?面的场景,粉色蜡烛摆成心形,一个男的个挺高,捧着蔷薇花站在?暗处,看不清模样?,右手还拎着一个扩音喇叭,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简直像个傻子。 这个点已经有人开始休息了,楼上有趴着看热闹的,也有抱怨扰民的,甚至旁边还有嫌弃女主角耍大牌不肯下来的。 那说话人只觉得身边一记冷刀般的寒光投射过来,扭头一看,模模糊糊的灯光下,一个金毛外国人狠狠地瞪着他,他打了个寒噤,老实闭上了嘴巴。 荀秋气得脑袋发晕,上次在?梧桐大道,薛均陪她去打印了白东发过来的短信记录,辅导员称白东这种行为已经造成了骚扰,学校会给他警告的处分?,可流程需要一些时间,白东还是隔三差五地来堵她。 这个时间荀秋已经不好意思惊动可能已经回家休息的老师,白东正是抓住了荀秋脸皮薄这个弱点,在?楼下用喇叭喊她的名字,不怕她不下来。 “这个人真的有神经病吧!”郑以穗从外面的阳台进来,气愤道,“让他喊!荀秋别下去,上了他的鬼当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