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如释重负在严知眼中却变了味道。 “和我联系有这么难受吗?你怎么好像出狱了似的?”严知拿着翻盖手机在手里面颠了几下,嘟囔着不满的声调。 荀秋被他逗笑,抿着唇笑起来,拉长了声音说道,“行了,我刑期已满,您另找他人吧!” 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乖乖的,让人很有破坏欲,严知微微低着头,有点想揉揉她的头发。 他到底没有忍住,看着周围没人,两只手狠狠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又在女孩儿的惊呼中,恶劣地大笑。 “严知!!你要死了啊!”荀秋气急败坏地捂住散落的长发,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欸,就是打不着!” 严知早迈腿逃回了十班,倚在门边冲荀秋招手,荀秋哪里敢去别人的班级,虽然已经放学,但中午有些同学是不用回家的,她只得冲他的方向挥了挥拳头,气恼地拉开皮圈儿,重新整理头发,她脸颊鼓起来,时不时抬头,提防对面这个讨人厌的男生。 秋末冬初,正人楼下面的樟树已经开始落果子,秋色萧瑟中,酸涩未熟的紫色小圆果落在少年宽厚的肩膀,又很快顺着红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滚落在地,薛均移开视线,蹬上了踏板,随着人群慢慢往桥上过去了。 无数自行车穿行而过,圆果被轱辘碾得稀碎,暗若血色的污渍在青色的砖石上炸开,留下了17岁的秋天再抹不去的痕迹。 隔天放学的时候荀秋收拾桌子有点慢,等她拉上书包站起来,突然一个身影靠近,薛均挡住了大部分滞留同学的目光,将手中叠得整整齐齐的粉色信封放在了她桌上。 “荀秋。”薛均比上一次帮李思源给她递纸条明显进步不少,在她红透的脸色中,平静而低声地宣布死刑,“严知给你的。” 荀秋木然地看着他,他也无声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荀秋明知故问。 “情书。”他毫不犹豫。 “……”荀秋愕然于他的直接,半晌,笑了声,“你写的吗?” 薛均愣了下,荀秋又解释,“那天我好像看见你用这种纸在写东西。” 就是他从南市回来的那天,曲梦梦给他送巧克力之前。 薛均没想到她看到了,只好点头,片刻,又补充一句,“严知写的,我给他润了一下,但是大部分还是他写的。” 那一瞬间,荀秋的愤怒值几乎达到了巅峰,她觉得自己变成了ps游戏机里面那个红色头发的反派boss,怒气值一充满,屏幕上出现近景特写,她的头发像燃烧的火焰一样飘在空中,怒目圆瞪,非常恐怖。 她以为自己很想大声质问他,“严知是你的朋友,我就不是了吗?为什么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疏远我,让我整整两个月以来都在反复思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而实际上,她只想问他,“你希望我收下它吗?” 可荀秋没有开口问任何事,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答案,如果他不希望她收下,又怎么会亲自给这封信润色呢? 何必自欺欺人,再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让大家尴尬。 好,如你所愿。 荀秋接过了信封,拉开书包,小心放好,嘴角扯了一个勉强到几乎看不到的笑容,她礼貌地向薛均道谢,错身走出教室,逃离了这个秋天最令她窒息的记忆之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