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宣的带上门。 唉。 姚秘书站在门外叹气。 虽然心里无数次吐槽老板时常任性胡闹脑子进水,可每当看他一个人暗自神伤,他又跟着难过心疼。 也不知道老顾总到底怎么回事,有了顾言真这样的好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下午三点半,顾言真准时到达会议室,刚要坐下主持会议,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顾正秋来了。 董事会的元老们互相看了看,也是疑惑万分。 老顾总早在五年前就卸任了,后来也再没出现在集团内的任何一次董事会上,怎么现在一个招呼不打又来了? 顾言真见到他,一瞬间就什么都懂了。 顾正秋身子尚且硬朗,抬头挺胸器宇轩昂,在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就这么站在门边,在场的所有人恍惚又看到了过去那个严明清冷的老顾总。 顾正秋突如其来的造访当然不是为了给顾言真现场加油,他是来罢免顾言真总裁头衔的。作为董事长,他有这个权限。 而且在回国前,他就已经联合过去手下的一些元老旧部,到处以高价收购顾氏不少股份,不断稀释压缩顾言真手里的股权,再加上他手里本来就持有的大部分股份,只用一两天的时间就想把他排挤出去。 在场所有董事股东一片哗然,大家都不知道这对父子唱得哪一出,面面相觑又不知作何反应。 顾言真对这一切变故并不意外,甚至脸色都没变过。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在座的董事会说:“抱歉,我恐怕不能再主持今天的会议了。”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我和顾氏的鼎力支持,再见。” 说着他起身对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而后转身干脆利落推门而出,头也不回。 顾正秋没料到他竟然走得这么干脆,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却不合时宜的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久久无法回神。 姚秘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当众摔下一沓厚厚的文件,从大开的门中追着顾言真而去,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顾总……言真!” 姚秘书飞快追上顾言真,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顾言真眼皮微抬,幽深的双目看不出情绪,自嘲道:““难道要死乞白赖留下?” 姚文辛气愤难当:“就算他是你爹也不嫩这么做!” “他走的时候,留了那么大个烂摊子给你,也不管你死活!现在却摆什么狗屁董事长的架子,说罢免就罢免!他以为他谁啊!?” “现在的顾氏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你才是最大的功臣,他有什么资格罢免你?” 顾言真沉默不语。 他总是这样,以沉默来对抗所有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疼死也不喊一句。 “学长。”他轻轻地打断了姚文辛的话,“我有点累了。” 姚文辛的话戛然而止。 过去的五年,不管他们遇到什么样的绝境,哪怕是那次死里逃生的车祸,又或是那年年会几乎要喝死在酒局上,顾言真也没有跟姚文辛说过哪怕一句“累”。 他自觉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只因为他姓顾。继承自家的产业,将它从濒临死亡边缘一点点拉回,本就是他的责任。 因为背负了重振家族的重担,顾言真私下里从不抱怨,对甩手离去不管不顾的父母也不怨恨。 可是现在,顾言真说他有点累。 “有时间一起喝酒。”顾言真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先回去休息。” 姚文辛嘴唇动了动,最终无声点了点头。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劝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