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安。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和顾言真结婚以来,也不是没遇到别的情敌,光是他公司里暗恋顾总的就有很多很多,可他只对对阮南月高度防备,不仅仅因为他们差点就订婚。 谢寒总觉得阮南月每次看过来的眼神都意有所指,她说的每句话都别有用心,却又抓不到把柄。 这种感觉很糟糕,谢寒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说起,因为连他也觉得好像一切只是自己的多心,更不敢和顾言真提起。 他怕顾言真也觉得他小家子气,认为他嫉妒心重。 时宴从他深深拧起的眉头看出了许多情绪。 疑惑,恼怒,茫然,沮丧。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居然也能从谢寒脸上看到这么多生动的表情。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时宴轻笑,看着谢寒的眼神欣慰开怀:“我第一次看懂了你的表情。” 谢寒烦死了,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有的有的。”时宴看他生气,连忙点头:“我在听。” “我没有觉得你小家子气,也不觉得你多心。”他缓缓地说,“虽然你这家伙确实脾气不好,也很刻薄毒舌,而且有时候特别神经质,但……” 他的话没说完,谢寒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你找死?” “我没说完呢。”时宴被踢了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揉着膝盖,忽然正色道:“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顾总了?” 这个问题直击谢寒的心灵,他抱着酒瓶怔楞半晌,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倒不是说他情窦未开懵懂不自知。实际上“我好喜欢你”这句话谢寒可没少说——当然是在床上。 彼时他和顾言真情到浓处,气氛刚刚好,说些情话应景再正常不过。谢寒无师自通,每每一边动作一边在顾言真耳边说些令人耳红心跳的话,连他都诧异那些昏话居然都是从自己口中而出。 可是,可是下了床后,他和顾言真好像都没有再提过。 什么喜欢,什么爱……那些黏腻的情话,仿佛也只有在摇晃的床榻之间,借着耳鬓厮磨的档口,才会毫不犹豫的宣之于口。 所以其实至今,谢寒也并不真的清楚,他是否喜欢顾言真。 “……不知道。”谢寒实话实说。 时宴一口酒差点喷出去,他狼狈的用衣袖擦着嘴角,不可思议上下打量谢寒:“都这个份上了,你还说你不知道!?” “那你吃得哪门子醋啊!?” 谢寒茫然:“吃醋?” “拜托啊大哥!”时宴扶额,“你都一口一个‘情敌’了,不喜欢顾总的话,哪来的情敌啊?” 他知道谢寒起初和顾言真结婚肯定不是因为感情,也不觉得匆忙领证不过十多天的两人能那么快的就爱得死去活来。可是他这个傻兄弟,明明都已经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仅仅是一个“疑似情敌”就把他整得手足无措,现在居然告诉他—— “你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顾总!?” “人家姑娘只不过露了个脸,甚至连个平a都还没放,你这都快把酒瓶子撮烂了,结果你还说你不知道!?” 谢寒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别说了!?” 刚才还觉得时宴贴心从不多嘴,现在他只后悔为什么找这个家伙喝酒,早知道就自己来了。 时宴叹气:“你这要是不喜欢,什么才叫喜欢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