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文件的顾言真背后一凉,抬头正好对上谢寒那对深沉的绿眸,其中正在酝酿的欲|望十分熟悉。 因为领证后的半月他每晚都能看到。 顾言真:“……” 他浑身警觉盯着谢寒,企图拿出上位者的威压震慑这个不知深浅的混蛋,低声道:“不许胡来!” 谢寒面露委屈,绿眼睛立刻水汪汪的,再次拿出杀手锏,泫然欲泣想要引起顾言真的怜爱:“在家里你对我那么温柔,为什么出来了就凶巴巴的?” 顾言真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你也知道这是我办公的地方,不能任性。” 虽然许多小黄|文中常有所谓办公室play的剧情,看的时候确实快乐,放到现实就是绝对不可以,顾言真绝无可能容忍谢寒在自己办公的地方乱来。 而且如果这次由着小混蛋,下次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别的花样,永远也喂不饱他。 谢寒眼中的期待落空,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卷毛都无精打采的耷拉下去,像是被忽然间抽光了精气神。 顾言真:“……” 忍住。 这是小混蛋惯用计俩,绝不能上当。 他的表情严肃坚决,谢寒知道没戏,一步三回头离开顾言真的办公桌,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不吃草莓也不喝水,咸鱼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顾言真知道哄不好,只得先把注意力放到手头工作上,想着冷一下也好。 谈恋爱其实是门高深的学问,而婚姻经营更比管理一个几万人的集团还要费神。 既要让小几岁的爱人安心依赖信任他,对他毫无保留,又要能在年轻伴侣蹦跶在作死边缘及时制住他,维持年长者的尊严权威。 平衡两者通常需要极深的心机城府,和对爱人的狠心调|教,才能完美把握好度。 顾言真身为管理偌大集团的总裁,说他不懂如何拿捏人心,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想压制谢寒,并非什么难事。 他只是不舍得。 他一天比一天更喜爱谢寒,哪怕猜到对方天真纯洁的面容下隐藏的或许是他未曾见过的另一面,他也不在乎。 那些攻心制衡的手段,顾言真一个都不想用在谢寒身上。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爱情变得复杂,也不想谢寒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变成他手里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喜怒悲欢都由他控制。 他要谢寒在他面前永远保留最纯粹的一面,就算胡闹任性,歇斯底里的露出最不堪的一面也没关系。 顾总默默叹气,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谢寒。 他可能真就是上天派来折腾自己的。 到了午饭时间,姚秘书拎着两个饭盒进来,他敏锐察觉到两人之间与往常不同的气氛,隔着一段距离眼神示意顾言真。 ‘你俩吵架了?’ 顾总摇头,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中间,叫他别问。 姚秘书会意,把饭盒放下后自觉出门,贴心的在门把手上挂上“勿扰”的警示牌才离开。 别人夫夫吵架,傻子才留在里面掺和,最后惹一身腥。 顾言真打开饭盒轻声唤谢寒过来吃饭,谢寒无精打采去洗手,回来后对着满桌的菜不言不语,捧着碗发呆,心情依旧低落。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