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眼,尴尬而沉默的收场。 到这个时候谢寒终于回过神,明白了叶夫人的意图。 所以……什么新衣服,还说要带他认识人,其实都是为了相亲? 给他相亲!? 谢寒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阴沉沉的脸,自嘲一笑。 他想不通,好端端的叶夫人为什么忽然要给她相亲,明明之前还在催李予之。 此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初一那天李家亲戚们的话。 叶夫人就是为了把他正大光明赶出去,所以才着急让他结婚自立门户,以绝了他贪图财产的念头? 是……这样吗? 谢寒的心脏一阵悸动。那种陌生的,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呼吸急促,不得不趴在洗手台上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倒。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觉得眼前漆黑,天旋地转,窒息的快要死了。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叶夫人左等右等不见谢寒从洗手间回来,对面前两位还没熟络起来的母女略带歉意解释一句后起身起身离开,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给谢寒打电话。 连续打了三次,电话才被接通。 谢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有些鼻音,听着也闷闷的,像在压抑什么。不等叶夫人发问,他就低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已经先一步走了,让她不用等他。 叶夫人眉头轻蹙,听到他的声音确实有些虚弱,不由追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其实谢寒此刻就坐在外面的花坛旁没有走远,他垂着头告诉叶夫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然后什么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可是心脏某处还是疼。 他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明明他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也从来没有心脏方面的病史,为什么现在却像生病了一样痛,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不知名的悲伤愤怒。 谢寒在花坛边孤零零坐着,浑身躁动郁结,非常想做些什么来发泄情绪。于是他拐了几个街道,随便挑了家酒吧进去。 他现在迫切需要酒精来麻痹钝痛的神经,安抚他暴动的身体。 这家酒吧他以前没来过,但反正只是喝酒的地方,无所谓哪里。谢寒把店里能叫出名字的酒都点了,自己占据了角落的一张桌子,一瓶接一瓶的开,不要命的闷头往肚子里灌。 外面天都黑了。酒吧里人不多,谢寒孤身一人,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高定西装,打扮的精致漂亮,像是误入混乱的童话王子,引人觊觎。 一个喝醉了、看起来不谙世事,纯净美好的男孩,独自被留在阴暗的酒吧,怎么看都像某些人眼中的猎物。 酒保担忧的向谢寒方向投去一眼又一眼,对他的处境感到不安。他帮不上大忙,只能借着送酒的时候趁机提醒了两句,告诉他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并贴心告知酒吧后面有个院子可以让他躲进去。 谢寒喝了不少酒,脑子却比刚才更清醒,他冷笑道:“那就让他们来。” 他挥手赶走了好心的酒保,继续开下一瓶。眼角余光瞄向店内几个方向,果然看到有几个人蠢蠢欲动,眼神猥琐恶心。 真巧,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有找死的送上门。 谢寒对着那几个人勾起唇角,举起酒瓶仰头猛灌,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缓缓滚动,宛若毫无防备的小鹿。 ———— 警车呼啸声打碎了新年伊始清冷寂静的夜空,从涉事酒吧带走了还在发疯的谢寒。他闷闷足足出动了三个警员,动用武力才勉强把人制服带上车。 彼时谢寒打红了眼,行为根本不受控,甚至不知道自己差点伤到警察。酒吧被砸的七零八落,地上桌上到处是残碎的玻璃渣,地上还躺了五六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而他身上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