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抬步向同福客栈走去。 到了同福客栈,莫员外轻车熟路地到了后边小院。对段明瑞道:“官人,张棣就住在这里。” 段明瑞上前轻敲房门,静静等候。 不多时,张棣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两人。 段明瑞拱手:“在下本县县尉段明瑞,今日特来拜访官人。” 张棣急忙说道:“原来是邑尉,快快请进。” 说完,把门打开,请段明瑞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里,见树下两把地把交椅,旁边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 张棣道:“官人请座。我去屋里拿把椅子,再拿个茶杯来。” 一旁的莫员外急忙道:“这样小事何必劳烦官人,我进去拿好了。官人稍待。” 说完,把手里的礼物放在桌子上,一路小跑进了屋里。就在厅房里拿了一把椅子,飞快出来放在桌子旁。又进厅房拿了一个茶杯,到旁边的井边,细细洗干净了,回来摆到桌子上。 张棣回身看了他一眼,道:“记得这位是莫员外吧?也一起坐吧。” 莫员外道:“两位官人跟前,哪里有小的坐的道理?两位官人坐,小的在一旁站着就好。” 张棣见段明瑞面色如常坐了下来,看了看莫员外,便也坐下。 段明瑞道:“张官人听说是采风院的官员,恕在下愚昧,却不知道这采风院是干什么的?” 张棣道:“采风院是宣抚所设,学前朝故事,取采集民风之意。采风院官员行走天下,采集各地民风,知道百姓为什么高兴,为什么悲哀;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道什么是百姓向往的,什么是百姓厌恶的。诸如此类。编成册子,给高级官员施政借鉴。” “哦——”段明瑞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到处传说,官人到新安县后,写了一个关于莫员外的故事。现在书并没有传到新安县,只是听说很得宣抚赏识。官人,你到新安县后,可与莫员外有矛盾?” 张棣摇了摇头:“我与莫员外素不相识,有什么矛盾?不过我住到同福客栈,隔壁住了一个孕妇,听说这个孕妇是莫员外的外室。这个妇人,倒是与我有些矛盾。” “什么矛盾?”段明瑞以为找到了症结,急忙问道。 张棣道:“这个妇人好不讲道理!我刚刚住进来,与她并不认识,更无恩怨,她却平白从墙外丢我墙里好大一段鱼肠,极是腌臜。我如何能忍?出门与她理论。谁想她胡搅蛮缠,差点气破我的肚皮!” 莫员外忙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多多得罪了!那一日我只是听说妇人与你争吵,并不知道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登门道歉,官人又把我赶了出去。” 张棣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又是官员身份,自然不能与你过多纠缠。” 莫员外道:“这个妇人,自从有了身孕,性子便胡闹起来,道理都听不进去。既然得罪了官人,全是我的不是,还请多加原谅。这样吧,今日做一个东道,请官人饮一杯酒。” 张棣听了摇头:“我是官员,到本地采风的,如何与员外一起饮酒?此事律法所不许,哪个敢做?” 莫员外听了不由一怔,愣在那里。 段明瑞忙道:“官人到县里,我们本地官员粗疏,一直没有迎接,诸多不是。这样吧,今日中午在宜春园为官人接风,千万莫要推辞。一会知县也到宜春园,为官人举杯,欢迎来到新安县!” 张棣听说是县里官员的接风筵,自然不会推辞。自己到新安县时,也给县里递了帖子,县里的官员却一直没来见自己,这些日子还心中不满呢。 又说了几句闲话,段明瑞便请张棣动身,一起去宜春园。 莫员外是宜春园的主人,急忙起身,跟在两人身边。 刚走到院里,从韩春春院子里出一个妇人。见到莫员外,急忙叫道:“莫员外,叫我好找!娘子将要临盆,再等不得了!你是孩子父亲,怎能置之不理?” 莫员外听了,急忙止住脚步。看了看段明瑞,很是为难。 段明瑞脸上带笑,对莫员外道:“这个外室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才与张官人有了麻烦。等生产了,想必性子也就改好了。张官人是贵人,不会再与他计较的。” 张棣道:“我一个男子,怎么会跟一个妇人计较?讨厌她,以后不再见她便了。” 莫员外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没有说话,低头思索。 段明瑞道:“不见他,哪有那么容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