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陈校辉仔细观看。以前没用过什么银子,只觉得白灿灿的,样子很是喜欢。 让小厮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铤出来,陈校辉拿在手里仔细观看。 大部分银铤,现在都是官方出来的官铤,上面刻有年号,还有重量。而且银铤铸好之后,经过了压制,显得光洁可爱。统一都是九成五的成色,可以直接拿来使用。 陈校辉并不懂白银,装模作样看了一会,道:“现在市价如何?” 小厮道:“一两白银两千文钱,这是官价,童叟无欺。” 陈校辉点了点头:“问来问去都是这样的价钱,想来不会错了。我这里有一百贯现钱,换五十两银铤。一个二十两的,两个十两的,再换两个五两的。” 小厮听了大喜。今日做成了这笔生意,自己的佣金可是不少。带着陈校辉到一边,先看银铤,然后交钱。 陈校辉到了交钱的地方,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会子,交了过去。 金银铺里收钱的人接会子在手,见是崭新一叠,有些意外。把会子拿起看,立刻觉得怪怪的。但是仔细察看,分明就是会子。心里觉得怪异,拿了会子在手,走到一边仔细察看。 陈校辉看见,心里紧张万分。只是面上故作镇定,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过了很久,收钱的人也没有发现异样。只好重新回来,收下了陈校辉的会子,把银铤交给他。 从金银铺出来,陈校辉长出一口气。连连拍着胸口,张着嘴道:“两不敢了,再不敢了!金银铺这些地方,不是其他店铺可比,欺不得的!” 店铺里面,收钱的于成亮觉得奇怪。拿了一张新收的会子出来,仔细观看。但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破绽。 于成亮年头到年尾都是跟现金打交道的,虽然看不出破绽,但就是觉得不对。最后没有办法,叫过东家,道:“今日收的这些会子,我仔细看过,怎么看都是真的。可是感觉又不对,说出不出什么地方。” 东家拿了会子在手,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什么来。最后干脆水泡火烧,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最后道:“既然感觉不对,想来是有些奇怪。我们不要瞎动脑筋了,明天拿到银行去。他们说没问题,那就真没问题了。” 陈校辉出了铺子,信步走了一段路。不时注意后面,见没有人追上来,才放下心事。在会通桥旁闲逛一会,见到路旁一家酒馆,打出一个招牌:“偃师银条,味道鲜美”。这才想起已经是春天,银条快要吃不到了。 抬起脚步,陈校辉进了酒馆。 一个小厮快步迎上来,道:“客官几位?坐楼上还是楼下?” 陈校辉摸了摸怀里的五十两银铤,心想今日这等好事,一个人喝有点没意思。道:“是两位。另一位需要小哥跑一趟,替我知会一声。” 不厮满口答应。 引着陈校辉上了二楼,在一个小阁子里坐了。 路边酒馆,也没有什么好茶。陈校辉点了一盘银条,一条清蒸舫鱼,一盘酱牛肉,又凉拌了一盘藕。吩咐鱼等一会上,先上酱牛肉和银条来,自己慢慢喝酒。小厮下去后,快去把客人请来。 坐在窗边,陈校辉看着窗外。 已经是二月了,树边的柳枝已吐绿,白玉兰满树琼装,分外好看。白玉兰下面,一株海棠被妆成了粉色,映着旁边的几株桃花,格外好看。 陈校辉赞道:“洛阳二月花如锦,真是锦团簇就的地座城市!”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出现在楼梯口。伸头看见陈校辉在那里饮酒,喊道:“三郞真是好兴致!一个人饮酒,不觉得孤单吗?” 陈校辉转头看见,急忙起身道:“原来是六哥来了,快快请坐!” 大汉到陈校辉对面坐下,看了桌子上的菜道:“这么点肉,是要喂鸟吗?快快多上些肉来!” 陈校辉笑道:“我可没有哥哥的大肚皮,哪里敢多要?” 说完,叫过小厮来,再切一盘酱牛肉上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