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诸邪莫作,百鬼辟易。只要棺木落地,就自然是吉地,天造地设的一般。” “啊——”孟阿爹张大了嘴。自己这儿子虽然与别人有些不同,但若说是天生英雄人物,怎么看也不像。怎么在知州的嘴里,好像天上星宿下凡一般,成了神仙人物。 吉与正见孟阿爹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意思。便道:“这村名叫船头村,有什么说么?” 孟阿爹道:“因为村子在洛水旁,渡口有渡船,人们就这样叫了。” 吉与正见孟阿爹实在说不出什么来,没有办法,只好命人叫来里正黎曲明。 把话一说,黎曲明道:“若说是风水好,自然是村东高地。那里背山面水,风水先生说那里是阴阳合和,风雨所会之处。可惜的是不是坐北朝南,而是——” 吉与正急忙拉住,问道:“你只说那里是不是交通便利就好了。护军下葬,不需要借助阴阳。” 黎曲明道:“那里正对着洛水渡口,交通自然便利。” “好,带我去看!”吉与正不在这上面罗嗦,跟着黎曲明来到了村东。 只见这里正对着西边的洛水渡口,一条南北道路从台前经过,确实是交通非常便利。村子就在后面,并没有隔着很远。西边一片大山,还真是背山面水。 看了一遍,吉与正点头道:“就是这里了。一会自有人会来看葬在何处,庙建在哪里,怎样才村人方便。现在棺木停在村里,这几天刻孟都生前雕像,在这里建祭祀庙宇。三天之后,正式下葬!” 黎曲明凑上前,小声道:“知州,真的建庙啊?不知什么庙?” 吉与正看着黎曲明,对他道:“孟都是护军之勋,自然该建忠烈祠。这里一座,州里一座。州里的忠烈祠,是祭祀为国立了大功的人,特别是军人。以孟都为首,功臣陪祭。” 黎曲明不由吐了吐舌头:“那不跟城隍一样了?” 吉与正不耐烦地道:“自然跟城隍不同。护军祭祀的是他的浩然之气,是阳间的事。阴间的事才是城隍。我们是阳世生活,怎么知道阴间的事呢?” 说完,摇了摇头,大步向村中去了。 其实吉与正也经常把这种官方祭祀与城隍搞混,不用说民间了。不过忠烈祠的祭祀是阳间祭祀,阳世功劳,不涉及阴间故事。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就不会与城隍搞混。 此时的孟阿爹的门前已经搭起许多帐篷,还搭了许多工棚。里面诸多匠人,忙忙碌碌。 孟阿爹站在一边,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今天本来以为迎回儿子棺椁下葬,哪里想到会这么多事?这些人在自己家里,也不知道要不要管他们饭,就是茶水也有些管不起。 见到知州回来,孟阿爹急忙迎上去。到了跟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显得局促不安。 吉与正道:“阿爹,孟都有许多赏钱,不知要怎么给你?” 一听到钱孟阿爹就精神了。急忙问道:“还有许多办法吗?不应该是你一手交钱,我伸手接住?” 吉与正笑道:“当然不是了。一千多贯钱太重了,搬运不便。我这里有几个办法,你来参考。一是我给你新印的洛阳会子,你收了之后随便去花就好——” 孟阿爹一怔:“听做生意的人讲,这几年外面都用襄阳会子,十分受欢迎。在华州等大城,听说要一千一百足文才能换一千文的会子。怎么,现在洛阳也印了吗?” 吉与正道:“宣抚已经从襄阳搬到了洛阳,现在自然是洛阳会子。” 孟阿爹摇了摇头:“乡下人家,这些可是不懂。如果洛阳会子跟襄阳会子一般,自然可以收。” 听了这话,吉与正被噎得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会子是一样的会子,换个地方印,在乡下会引起很大的误解。过了一会道:“还有一种办法。过几天银行会到蒲城县设置分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