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都要有条例!” 牛皋不敢顶嘴。看了看邵凌,心里叹气。自己带兵的人,哪里会制定这些? 茶馆里,杨审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只觉得心烦气乱。这几天时间,夏平带着自己鄂州城跑遍,粮价基本打听清楚了。这里二百文一斗,确实比邓州贵得多。但跑船的康明起咬死运费上涨,从襄阳到鄂州是往年三倍。再加上其他费用,一斗赚一百五十文,几个商人没有利润。 一边的夏平悠闲地喝着茶,不时瞟一眼杨审,神态悠闲。一个外乡人,有自己在身边,什么事情瞒不过去?这几天鄂州麦价,被贝兴等人压了下来,定在了一斗二百文省。宋朝市面用省陌,说二百文实际是一百五十多文。不是为了邓州生意,现在麦价该涨到三百多文了。 叹了口气,杨审道:“偌大鄂州,难道没有其他粮商?贝兴一定要压价,不如我们找找别人?” 夏平道:“官人,贝兴现在管着粮行,找别人有什么用处?现在到处都不太平,远途运粮本就不是必赚的生意。商人不赚钱如何肯干?不如你回去禀报一下,每斗四十文便四十文,差不了多少钱?” 杨审摇了摇头:“一斗差十文,三百万石就是三十万贯!孔目,不是小数目!” 夏平道:“总要卖出去才能有钱,买卖本就是双方商量着来。” 杨审只是叹气。看着街上行人,也不说话。 到了傍晚,夏平告辞回家。杨审买了一块熟肉,一坛酒,回到了客栈。这几天实在烦心,杨审实在没有办法了,借酒浇愁。 太阳刚刚落下山去,店里小厮过来敲门。 杨审开了门,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情?我这里刚刚饮两杯酒!” 小厮道:“禀官人,外面有两个客人,说有要事找您。小的不敢做主,特来禀报。” 杨审本待不见,想了想,还是道:“你请客人来。——对了,两个什么客人?” 小厮道:“看两人穿的衣服,当是富贵人家。” 杨审道:“这样吧,我换一件衣服,你领着我去见他们。” 小厮急忙答应,等在外面。杨审关门换了衣服,随着小厮走到客栈前面。 两个员外立在门前的阴影里。看见杨审出来,急忙上前行礼。 杨审看两人,都穿着绫罗绸缎,都是微胖的身材。一个脸上总是笑咪咪的,另一个则是国字脸,看起来有些严肃。想了又想,杨审也记不起自己认识。 一个员外道:“杨官人,小的马青,这一位是顾源,都是江州的粮商。” “哦——”杨审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两人这么暧昧。江州的粮商到鄂州找自己,为了什么事还需要想吗?这几位被粮食的事情烦死,看来有转机了。 看看天气,杨审道:“既是两位员外专门来找我,倒不可怠慢。那边一间酒铺,我们过去饮两杯酒如何?有什么话,到了那里细说。” “好,好。”两位员外说着,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随在杨审的身后。 进了酒铺,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三人坐下。杨审叫了一角酒,叫了一盘肉,而后让店家上几个拿手的菜来。酒上来,杨审给两位员外倒了酒。 把酒壶放下,杨审微笑着道:“两位员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马青满脸堆着笑。道:“我们两位到鄂州,也有两三天了。本来想一起去襄阳的,未出汉阳军,就听说官人到了鄂州,特意返了回来——” 杨审不说话,只是举起酒杯,示意两人饮酒。 放下酒杯,马青道:“明人不说暗话。今年两浙、江南诸路有大批南下的百姓,他们食麦,一时之间麦价涨得格外厉害。现在淮南道路不通,北方的麦子运不过来,有价无市啊。我们听说,王观察在的襄阳、邓州、唐州今年大收冬麦,便想去买些来。” 杨审道:“我到鄂州,便就是为了卖麦子。你们应该知道。” 马青道:“此事我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