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宵猎似笑非笑。道:“如此最好。这些日子,还是麻烦你们处理日常的事务,等候朝旨。朝旨来之前我先暂驻襄阳,以防别生事端。” 钟孔目和丘押司一起拱手称是。 命两人离去。王宵猎对邵凌说道:“我最怕的,就是这些公吏说内外无事。偌大一城,怎么可能无事?所谓太平,都是事情被这些人压制下来,普通百姓受苦。” 邵凌道:“在汝州时,每处也都说是太平。知州命公吏自陈,结果如何?此次杨天松反叛,听说不少公吏加入,他才能够迅速做大。地方公吏,多是豪强,岂是易与的?” 王宵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我们是客军,现在不要过多干预襄阳事务。你驻军这里,只要多看多想,不要多管。还有,现在有数州之地,我们的军队太少了。前几日你们俘虏的杨进所部,要及时挑选。凡是身强体壮可以入军的,就全部编入军中。” “还有许多不适合从军的,又该如何?对了,杨进裹挟百姓不少,也要处置。” 王宵猎道:“不适合的从军的,还有裹挟的百姓,全部在邓州安置。不管朝廷怎么处置,这一带只有我们的军队。这么多军队,总要有地方吃饭。” 邵凌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很显然,邓州、襄阳到手如此容易,王宵猎已不满足于以前那样。既然占住了这几州,王宵猎就没打算让出去。只是现在自己能用的人少,不像汝州时那么激烈。 用过了午饭,王宵猎在街道上转了转。见人流很多,市面也很繁华,并没有什么乱象,便就决定暂且不管。这一段时间,自己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邓州。能把汝州、邓州连起来,迅速扩充军队,有了能用的人才,才能真正开发襄阳。 回到州衙,就有士卒来报,说外面有人求见。 不多久,就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进来。到了王宵猎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原陈留监酒陈与义,见过观察。” 王宵猎想了想,自己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问道:“不知所来何事?” 陈与义道:“去年金人犯京西,在下携家人一路南来。两个月前到了襄阳,盘缠用尽,冬天汉水又不通船,只能暂且住下。李知府对在下分外照顾,幸不至饥馁。谁知前几日有贼南来,李知府到了任期自己离去了,却不曾说一声。听闻观察遣军破了盗贼,现驻军襄阳城,特来求见。” 王宵猎一头雾水。想了一会道:“不知有什么事?” 李与义一时间踌躇。过了好一会才道:“家人冻饿交加,口食不济,还请观察——” “哦——”王宵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到自己这里打秋风来了。金军南下,不知道有多少官吏百姓南逃,陈与义这样的人很常见。按说他们是官员,朝廷应该接济。可现在赵构自己都风雨飘摇,谁来管他们?都是靠着储蓄,一点一点向南跑。 襄阳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在这里的南逃官员其实很多。王宵猎现在身份尴尬,不想招惹。没想到这个陈与义竟然主动来找自己,看来生活确实困顿。 看着陈与义,王宵猎想了又想。道:“说实话,我只有一州之地,数千大军,也着实困难。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不如你到我军中做事,赚些俸禄如何?” 陈与义笑了笑,脸上有傲然之色,没有说话。 王宵猎明白,这分明是看不上自己。监酒是个小监当官,没想到还有这份傲气,王宵猎的心中非常不满。明明吃不饱饭,却不想做事,只想拿钱,那怎么能行? 沉默一会,王宵猎道:“襄阳城里,似你这般南来的官吏不知有多少。一一救济,我军哪里有这么多钱?想吃饭,总要做事才行。怎么能不劳而获呢!” 陈与义想了想。道:“观察如此说,倒也有道理。不知有没有什么抄抄写写的事情,每日赚几文钱糊口。等到天气暖了,我再南下就是。” 王宵猎道:“军中自然有许多事情。你先说一说身世,是哪里人,我看如何安排。” 陈与义道:“在下眉州人,曾祖陈工部迁洛阳,故生于洛阳。” 王宵猎问道:“陈工部,不知何名讳?”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