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生女人的出现打断二人的谈话,齐齐看去,是个气质清雅的女人,她看到杨景淮,欣喜地走上前来。 “婷芳,你怎么来了?” 他问。 “来街上给我爹买药,这不碰巧看到你了,所以这位是” 张婷芳是之前负责逢春堂教英文的女先生,后因一些原因,不得不离职,所以这份职位才能落到秦如玉头上。 “她是我” “杨大哥,我有些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秦如玉出声打断杨景淮,拢紧衣领,冲张婷芳笑笑,头也不回地转头走远。 “如” “杨先生,我的事快结束了,所以我还想回逢春堂教孩子们,你觉得” 张婷芳眼里情意难藏,深情地凝望着他俊秀的面庞。 杨景淮收回追随秦如玉远去背影的视线,心不在焉,“届时再说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杨先生,我” 见他也毫不犹豫地走远,张婷芳咬唇跺脚,有些生气他的冷漠态度。 回了秦家,高高的院墙将太阳遮去大半,她枯坐在院里石凳上,有些惧怕背光的西厢房,想到那两晚遭遇的事,饶是白天也不想再待下去。 就像娘亲说的,她的八字太轻,加上近些日子她时常晚归,身子骨也虚了不少,也难怪那些脏东西会缠上自己。 “唉” 她揉揉太阳穴,支着脑袋等秦若春与翠翠回来。 入夜前,秦如玉去了趟千乐门,跟管事提出了离职一事,他好一番劝说都没能劝她留在千乐门,于是,他只好给她结了这些日子工作所得的工钱。 钱袋沉甸甸的,她还没听够银元碰撞出的声音,严礼出现了,挡在她身前,几日不见,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怎么瘦这么多?” 初见时,她脸上还有些肉,有着十八少女独有的青春可人,不过几日不见,竟瘦得脸颊都浅浅凹进去,周身那股子朝气也没了。 “钱给你。” 还没捂热的钱袋被她用力塞进对方怀里,躲他跟躲脏东西一样,生怕多看一眼就会污了眼睛,急忙从他旁边小跑着逃远。 严礼抱着钱袋缓过神儿来,抓住管事的问,“她今日为何来得这么早?” 管事的不敢得罪他,将她离职的事和盘托出。 得到答案,他靠着墙摩挲下巴,神色晦暗不明。 据他派出去盯着她的线人说,他爹昨个儿去了趟梁家,没过多久便眉眼带笑地出了梁家 他想了很久也没想通秦正良为什么和高门大户的梁家有来往,眼下再联系秦如玉从千乐门离职来看,多半有猫腻。 “秦如玉啊秦如玉,你终究还是不能逃出小爷的手掌心。” 为了她,他可是好几日没找女人了,欲望憋了这么久无处发泄,就等她无法还清赌债那日,自己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思绪回笼,严礼收好钱袋,哼着小曲儿也离开了千乐门。 亥时三刻— 秦如玉遭遇了那两晚后自是不敢再独自睡一间房,她跑去秦若春房里,同时还带了把没用过的剪刀压在枕头底下,祈祷今晚别再遇上那两晚的事。 不知是剪刀有了作用还是怎的,她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直至翌日晌午才醒过来,精神头饱满了,双颊多少恢复了些血色,眼下乌青更是淡了许多。 她也想通了,嫁谁不是嫁,至少这梁家大少的风评比严礼好太多,虽没有多少人知晓他的长相,但人品好就成,别的,她也不苛求。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等梁家大少梁燕生上门娶亲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