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想要抗拒,然而他受困武将,哪里能够拒得了。他狂怒暴躁,辱骂声从宫殿内传递到宫殿外。投降的官兵不敢发声,没投降的早已死去。 太监心一狠,强行将托盘交给身边人。他亲自上前捏住了帝王的脸颊,给帝王灌入三杯毒酒。 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蔓延。 苏千轶看着面前的人翻滚痛苦,挣脱束缚后佝偻弯身,双手挠破脖颈。她的眼神透过扭曲成虫的帝王,仿佛窥见了三年前的太子。 那时候的商景明,该不会是这样的姿态。 他一身傲骨,只会因敬人而弯下。他会为父皇低头,为师长学者低头,极为偶尔,会难放下太子架子又为讨她欢喜而低头。 苏千轶就那么站在那边,艳丽又冷漠看着人生息全无。 这一幕如梦似幻,连带红衣,落入早已身死徒留一魂的商景明眼中,慢慢模糊化为虚无。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又如此令人生悲。 混沌间飘飘荡荡不知归途的的商景明,忽然明白何为泣血之怆。 身之至哀,泪流满面,猝然惊醒。 殿下,殿下 商景明一阵心悸,听人焦急在门外喊着:出大事了。殿下!苏小姐出事了! 同一时间,门外压低的呵斥声传来:尔东!殿下在休息! 商景明强忍不适掀被起身,疾步向门口。他猛打开大门,声音嘶哑:什么事。 大门敞开,屋外午间的光亮刺入室内。门口不论是穿戴铠甲的武官还是面上本带焦急的尔东,都呆愣一瞬。 面前的太子衣衫不整,眼角带着泪痕,神情是少见的阴桀。 两人回过神当场低头拱手:臣有罪。 商景明哑嗓再问了一遍:什么事? 尔东被问得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开口:苏小姐马车受惊,头撞在车窗上昏了过去。听闻好像是脑中积血,谁都认不得了。 第2章 苏宅。 胡子花白的御医掰了掰苏千轶眼皮,切脉问诊,再度定论:先前那位大夫说得对。离魂症。头上伤口算不得重,多养血安神即可。记不得人不要紧。按时服药,每三日扎一回针。这些天你们多说点以前的事,方便她早些记起。 听御医话说完,苏千轶再度闭眼。 现在不能多看人,看多了晕。 说人话就是,她头痛。 脑子撞了,记不得事,好在没死,多养养有救。 她脑袋缠着白布,为了图个吉利绣了两针小花。她动作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