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解释,赛罕只得佯作呵斥,“睡个觉也这么大动静,再翻腾当心我扔出你去!” 想是自己刚才翻身扰了他,雅予轻轻咬了唇,不敢再吭声。待他返回去,才重躺下来,用力掐着小腹再不敢睡,冰冷的痛只悄悄咬碎在齿间…… …… 次日天未亮,赛罕便起身巡查岗哨。待营中事都安排好,不及用早饭便来到阿木尔处。 “鱼儿的药方子给我瞧瞧。” 阿木尔赶紧寻出方子递过去,赛罕看着看着不由蹙了眉,“这是五哥给送来的?” “是。都是照着五将军的信给鱼儿姑娘用药调养的。” 王八犊子,你怎么不早说啊?!赛罕瞪了一眼。 阿木尔有些冤枉,小声嘟囔,“当日,当日奴下回过主人的,主人吩咐,照五将军的指示行事。” 事到如今,赛罕也顾不得检视自己了,只看这药方子都是些补气退血的药,依昨夜脉象看她不像是血淤,像是气陷。 “她用着如何?” 阿木尔想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问过,只说还好。” “笔墨!” “是!” 赛罕低头沾墨,刷刷书写,“打今儿起,换我的方子。”又另翻过一页,列下一份清单。 “去医官那儿拿药,没有的即刻往大营去调!” “是!” “另有这些东西,别冲着旁人,直接找三嫂拿!”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不虞之隙 天大亮了,厚厚的帐壁依然掩不住透进了白晃晃的光。夜的强大与阴沉都被这光亮藏匿,雅予平平躺在铺上,眼睛直直看着帐顶精美的波斯绣,脑子里空空一片。痛已只剩下了酸麻的感觉,却这浑身的骨结仿佛全被切成了小块,散断开,动也动不得。 昨晚那铺前的人影,夜灯晃照,黑暗中那么庞大,当时的怕与梦中常有的惊悸一般无二。她为此挨了骂,静夜里那喝声那么响,可不知怎的竟不似从前乍。蜷缩在被中,她悄悄看着对面,他躺下就睡了,没有鼾声,很快就融入这黑暗中。一切仿佛都不曾有,只是手腕上还残余了温暖,想这暖来自那杀人如麻的手,不觉就毛骨悚然…… 他刚才究竟要做什么? 原先在家时,父母兄长护得紧,雅予从小到大,身边干净得只余圣贤书与四季风采。只是偶或也听碎嘴老妈妈们念叨几句旁人家的不是,只夸府里的大公子最是端正,卧房从不放丫头,不似那些宅门里头,做下多少腌臜。如今想来,她便是这卧房里的丫头,难不成……身子忽地有些僵,不敢多往下想。 lt;a href= title=糙汉文 target=_blankgt;糙汉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