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时,她若无其事地尿遁了,只留了一封信给小二。 出了酒楼,她感觉自己像浅滩挣扎的鱼儿入了海一般,轻松自由。 她转身就进了小巷,套上另一件外衫,戴上帷帽,快步行走在街上。 进了成衣铺,就见一旁一个贵女看了她一眼。 谢清雨没有理会,快速挑了男子的装扮,快步进屋内换了男子装扮,疾步出去,随即被女子叫住了:“侠女,谢谢你当时的救命之恩!” 谢清雨狐疑地看了一眼,女子身穿石榴裙,发髻繁复,笑容鲜妍明媚,有些眼熟。 谢清雨有些讶异,“江州?” “对对!就是那天船上你救了我!”。 “那没事了,不用谢,我赶时间,下次再说哈” “侠女,你是要扮作公子模样吗?你的模样细看就是女子”,谢清雨本不在意,她侧头看向镜子,长发以玉冠束起,公子打扮俊俏,却仍有女子特征。 “我等要去长安,姑娘你也要去长安吗?” 谢清雨闻言也不意外,从江州千里迢迢而来,去长安的可能性极大,只是她想走陆路避开顾星澜和沉琅玉。 “你们走水路还是陆路?” “走陆路,若姑娘顺路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谢清雨思索,独行侠虽肆意潇洒,但若跟队也能有个照应。“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马蹄踢踏声响在平坦宽广的官道上,丫鬟挽着车窗帘,阳光透进来,谢清雨神色舒缓地举着镜子端详面容。 眉毛被画得更挑更有气势,皮肤化得暗了两个色号的,连脖子也涂抹了,化了一颗痣在鼻尖,自然石榴红的唇色被压成淡色。 “小清,你的眼睛太水灵了,试一下凌厉一点!”,陈思琦思索后建议道。 谢清雨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时的危险反杀,气势陡然一变。 “对!就是这样,很像我表哥唬人的样子” “你说前面那辆马车?” “是啊,他叫程凌谦,程家嫡长子,三元及第当科状元,眼里只容得下有才之人,骂人不吐脏字,我就不敢往他跟前凑,但他现在——”。 谢清雨没太听进去,她的注意力穿过两侧侍卫,落在侧前方马背上的执剑女子,“那是谁?” “嗯?那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侠女,叫叶枫,枫叶的枫,之前清河馆,哦就是湖中船事情发生后,我爹在我出行前派来的”。 “她什么来历?” “这个……我爹没有告诉我,我也没问” 谢清雨若有所思,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人了,派来保护陈思琦,难道此行有危险吗? 夜深时分,襄安路途中的旅舍。 谢清雨跃下马车,春花愣了下,“谢公子好身手”,等马夫把高高的踩脚凳放好后,下了马车,扶着陈思琦下车。 谢清雨走在陈思琦身侧,只见前方侍从环绕的中心人物回身走来,身侧的侍从随之而动。 他裹着披风轻咳两声,却不掩清贵,生了一副天然含情的桃花眼,可眼底毫无真实的笑意,像能看透人心。 程凌谦看了眼陈思琦身旁的人,公子打扮,身姿卓然,面若好女,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冷。 程凌谦淡笑,出口却如冰冻三尺,“表妹,怎可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她、他是我在江州认识的,不是陌生男子”,陈思琦睁大了眼。 程凌谦:“你已同叶家订亲,怎可如此荒唐?你——”。 “我和他只是朋友!就是他当时救过我一命!”,陈思琦摆摆手。 程凌谦沉思一瞬,向谢清雨拱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