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水衣是一身前朝汉人装扮,身上是宽袖白裙,外面是青色纱罩衫,满头乌发及腰,顶上盘发使一根白玉簪。面容光洁,有荣华之姿,看起来绝不过五十之寿。她这屋中亮如白昼,只见她眼角舒展无纹,顾盼中尽是温柔神态。旁人不识,定以为她是不惑之年的贵胄夫人,哪里能猜到她是九十二岁的江湖前辈? 云水衣坐定了,也细细观瞧鹧鸪哨,她向鹧鸪哨招招手,说:“好孩子,上前来,让我瞧瞧。” 鹧鸪哨随即上前,对云水衣行了个父母大礼,便直起身子让云水衣细瞧。 云水衣看罢,面露喜色,赞道:“魁首好筋骨,有乃祖之风。” 说罢又转向封门仙:“仙儿,你也过来,让婆婆给你切切脉。” “仙儿,你降了那千年蜈蚣,可服了它的元丹?”云水衣眉头微蹙,只觉得封门仙脉息稳健,倒像是已经将那千年元丹化完了。 “是。”封门仙被问到尴尬事,面上不觉羞臊。 云水衣看封门仙和鹧鸪哨二人面色,心里就有了计较。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听她说了声:“无妨。”便又问及封门仙身上的外伤。 鹧鸪哨倒地就拜,直言封门仙是为救他吃了那西北雪山黑毛狼王一爪。 不想云水衣听了此言,竟是双眼微湿,胸口起伏不定,随即拉了封门仙的手摩挲不止,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乌子欣听了此言,低下头来,眼中有泪。 那金元子当年为了救云水衣,在结古寺吃了住持喇嘛的雪豹一爪,才落得身死。云水衣不会武功,只怕几十年间自责自艾全在此间。而封门仙自小练武,才能在相同的境遇下,以身相护,保全二人。此间缘分,说来动人,难怪云水衣心绪难安。 “你们都坐下吧,今夜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云水衣说着,从身边匣子中拿出两封泛黄的书信,递给了鹧鸪哨。 鹧鸪哨只觉得双手发颤,连忙接过,囫囵一瞧,这两封书信落款皆是融星火,不禁疑惑,抬头看着云水衣。 云水衣点了点头,说到:“青囊搬山两派,七十年渊源全在此,此间种种,需分主次,此刻我便将最要紧的事情先告诉魁首,好叫魁首安心:第一件事,就是当年金元子的师弟融星火在古滇国之地寻到了雮尘珠的线索,不料这一对师兄弟却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和金元子身后,我与云南绿春宫的师兄多方细查,已经探得,雮尘珠就在古滇国一代草头天子献王的墓中。” 鹧鸪哨大惊失色,原本以为着云水衣前辈手中无非是些前人线索,哪里知道她竟明明白白的知道雮尘珠的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