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不断有口水从他含着的那颗黑色口球旁边流下,滴在了他垂下的苍白手腕和木质地板上。 我没有耐心了。 蒋黎的头发留的是最清爽的男生头,比寸头稍长一些,他发质硬,舔弄我的胸时总会把我的皮肤戳痛。 我攥住他的头发,将他的整颗头提起。 “好玩吗?”我把他的脸拽的贴近。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 他的眼睛失神,木讷地看向我。 我讨厌死了他弱者的样子。 非常粗暴地扯住那根系在他嘴上的皮革带子,丢了出去。“嘣”的一声,那颗口球落地。 “说话!”我崩溃地大喊。 更多的口水顺着他的唇边流出来,他大口吞咽着空气。 “你在……离开我……”他合不拢的嘴唇发出声音。 那道皮革勒的太久了,在他的下半张脸留下难看的红色印记。 低着头,他继续说,“所以我……惩罚自己。” “哈哈哈哈哈——” 我不受控制地笑出声来。胸膛剧烈起伏着,我笑出了一些眼泪。 “我没有……骗你。”他说。 他被铐住的手缓慢移动着。他捡起旁边的文件,轻轻推给我看。 是两张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 男人姓吴,女人姓王,下面签着字的是一个一看就出自小孩子的笔迹。 红指印按在很醒目的地方。 旁边写着一行短短的确认——父,已故。母,已故。 他慢慢地挪开膝盖,旁边的一张,是他的中学毕业证书,他到了西安。 下面是一沓看上去更崭新的户口本复印件。 户主:蒋朝勇。 再往后翻,我看到了蒋黎的姓名。 与户主关系是:养子。 再然后,就是那张交大的学位证。 “这是全部的我。”他虚弱地开口,“……都给你看了。” “所以呢?” 他抬起眼睫,是讨好的表情,“……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知道吗蒋黎,”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如果你是在几个月前给我讲这些,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他愣了一瞬,“我求你。” 他爬到床边,像变魔术一样从床下慢慢抽出一条黑色的皮鞭。 “你可以打我的,安颜。可以把我做到你身上的事都对我再做一遍,我求你。” “我不想。” “或者其他的,”他有些慌乱了,“其他,任何的惩罚方式,我都可以接受。” “我为什么不能谈正常的恋爱呢?”我静静看着他。 “我们”他被铐住的手相撞,发出声响,他虚空着来抓我的手。 “我想要的只是正常的恋爱啊!!!!!” 我崩溃地大喊。 “对不起安颜……对不起。” 他挣脱开了那双手铐,如我所想的一样,那并不是真正的金属手铐,只是一贯的,他用以博得同情的手段。 手腕磨破的皮渗出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他跪着双膝向前,用沾满血的怀抱抱住我。 “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的。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