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在午夜12点时敲响,它代表着一天的结束,也代表着一天的开始。 舒心忧端着一杯黄不黄绿不绿的蔬果汁上楼,取出男人嘴里的湿巾,托着他的脑袋喂他。 一入口,Ethan便察觉了味道的不同于昨天的,有点不知名的青草苦涩味,还有豆子没煮熟的生味。 他有些抵触这难喝的果蔬汁,但舒心忧已经捏着他的下巴,将剩下的大半杯都强行灌了进去。 “咳咳咳。”那粘稠的液体入喉非但没有缓解他的口渴,还让他的喉咙不适,苦味辛辣味充斥在喉头,几乎让他吐出来。 Ethan刚想问他刚喝的是什么,舒心忧就揭开了他的眼罩,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脑子里更是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了。 他看到了舒心忧蓬头垢面,头发不再是精心打理的披肩,而是随意用一支笔挽着,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双眼似乎也因为没有睡好而猩红得如疯魔一般。 她放下水晶杯,拿起了桌上的铃兰花和许多种植被,举到他眼前晃了晃。 Ethan看着这样的她,微微一愣,读不懂她的用意,但是直觉告诉他,或许舒心忧不打算和他玩下去了,将和他摊牌她的目的。 舒心忧看着手中的铃兰、虎杖,眼神麻木又荒芜,“答应过你只要你陪我三天的,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就到了。” 她叹了口气,扯着微扬的嘴角,“是不是好奇刚刚喝下的是什么?你看,这些都是我在院子里捡到的植物,好像全有毒,虎杖,哦,还有这个铃兰……我算了时间,喝下去的话,哪怕立马就被发现,毒性也够让你多器官衰竭,在icu住个十天半个月了。” 听到她的话,他昏沉的脑袋嗡一声,瞳孔猛然放大。 可很快,他眸色就变了,深沉地睨着舒心忧,有疑虑有震惊,但更多应该是不信她真的会这么做。 舒心忧看到他难以明辨的眼神,冷冷地嘲讽,似乎在挑衅,“忘了和你说,我在你脖子纹了“丢人现眼”大腿纹了“贱狗”……你脑海中是不是在想该用什么恶毒的办法把我弄死,或者我死了也要想办法解恨,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你放心,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当年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逃出来那次就曾尝试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无奈最后没勇气,所以我早就想求一个解脱的机会了,你真动手的话,我兴许还会感激你。” 舒心忧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话题忽然跳转,她眼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我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我想不被束缚,我想要去很多很多地方……但是只能被你拘束在这里,说起来,我也有心存侥幸过,想过我会改变你,想过我会是例外,想过我能治愈你,然后我们能寻找到一个最和谐的相处方式,但遗憾的是,我从你眼中似乎看不到这种可能,你之前说在我眼中看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现在这个兴趣还有么?” “我都不敢去想,我怕,我怕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成玩具,等你成了我唯一的时候,你就厌倦了,那么,我该何去何从?这段时间里我就是在等着你要说放我走的这一天到来,可是,这种等待真的太煎熬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被绑的男人被她的言辞和神情所震撼,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