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照拂她,可从头至尾,没露出一点要她侍寝的意思,起先还能说是顾着齐瞻月身子,可时间久了,宫里风言风语就多得很了。 她那次受刑为了什么,那是有许多奴才都看着的,阖宫自然都知道,皇帝与禁书不敢议论,话头就都落到了齐瞻月身上。 于是便传,皇帝是顾念她一片忠心,所以赏了位份,全当多养个人罢了。 赵靖一直按兵不动,连舒燕这些日子都愁眉不展。 “娘娘,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受了华春姑姑的教导,舒燕早已经改了称呼。 齐瞻月正在几给本新书写注解,没抬头,回着。 “皇上是成全我的忠心,如今赐我一宫殿居住,许人服侍,已是极大的恩典了。” 舒燕跺了跺脚。 “娘娘,外面奴才这样讲便罢了,您怎么也这般说,不是名副其实的嫔妃,您这日子眼下看着还过得去,以后可怎么办?” 齐瞻月笑了笑。 “这有什么,内侍省总不会短了咱们吃穿,再说,那王答应不是也一直没侍寝吗?” 舒燕很是恨铁不成钢,只盼齐瞻月为了自己能去争一争。 “那哪一样啊,王答应是因年级尚小才没被招幸的。” 华春一直在旁侍奉,听到此才开口。 “舒燕姑娘说这些,不是叫娘娘烦心吗?娘娘心里有数,你别再念了。” 齐瞻月欣慰看了华春一眼,转头又安慰了舒燕两句才算完。 次日是三月初九,是齐瞻月的生日。 各宫前一天就送了许多贺礼来了,甚至连陶阳公主,都送了一套彩瓷福娃娃,齐瞻月没有庆祝办宴的心思,收下礼一一谢过就完。 虽是生辰,可拜见皇后还是要的。 因她过生日,难免大家恭贺两句,那话题最后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太后不待见齐瞻月,盈嫔总是有些针锋相对。 她摸着自己快四个月的肚子,同齐瞻月说到。 “婧嫔侍奉皇上已不少时日了,还是早些给皇上添个皇嗣才好。” 这话便有两处不对,若说给皇帝参茶是侍奉的一部分倒无可厚非,只是这种侍奉,是万万不可能有孩子的…… 文贵人手肘轻碰了碰盈嫔,低声说到。 “嫔妾听闻,这个月皇上还是没让挂婧嫔娘娘的牌子。” 此话一出,嫔妃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已把目光落在齐瞻月身上。 齐瞻月坐得端庄,神色坦然,只当没听见。 可高处正座上的人却开口了。 “婧嫔身子受了损,本宫之前问过曾太医,还得调养些时日,是皇上体贴婧嫔,不许再议这事了。” 皇后是在给齐瞻月台阶。 她难得两次让嫔妃住嘴,都是为了齐瞻月的事。 嫔妃们讨了没趣,收起了打量和好奇,再坐两刻也就告退了。 “婧嫔留下来。” 齐瞻月起身行礼应下,待众人都离去了,皇后才重新让她入座。 “宫嫔们闲来无事,难免嘴碎,你不要往心里去。” 皇后说话很温柔,不是齐瞻月那种淡然,而是让人如沐春风,如日光般有光泽,有滋养万物的大气。 齐瞻月低着眉眼。 “是,嫔妾明白的。” 皇后见她乖巧懂事,不怨不嗔,心里喜欢,轻声问到。 “身子可好些了?” “谢娘娘关心,已好了许多了。” 皇后招手让宫女拿了些上好的温补品,齐瞻月起身行礼谢过,礼数丁点不差。 皇后默了默,才说到正事。 “其实嫔妃们今日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