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卡娜,要是再知道他杀了卡娜的爹,那这个恶人的标签岂不是用刀剐都剐不掉了,所以现在不是要杀了他,而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俯首认罪,之后杀不杀的死不死的,自会有人去做,完全不需要自己操闲心。 许嘉伟一怔,但不能让周寅坤的话乱了自己的阵脚,他不理会,冷笑一声坚定道:“狡辩无效。” “是你的人偷了警队的车,带走了人,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有证据吗?为什么是我,路上那架黑鹰直升机可也是军警的东西,段凯能搞到那个,偷辆警车又算什么?” “好,你不说,咱们就耗着,我有的是精力。” 说着某人把桌上凉透的咖啡一口闷进嘴里,周寅坤简直看笑了:“sir,看来你睡眠质量还挺好的,实在撑不住也不用硬撑,可以换个人。” 许嘉伟心里堵得慌,脸色铁青不发一言的盯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然并没有搜到任何重要有利的线索。 第二天凌晨,从外面看,香港警政大楼的灯稀稀落落亮着那么几盏,夜色漆黑,身材高挑的男人双手揣兜悠哉的走出来,虽看不清那神情,却能感受得到他心情极好。 见周寅坤走近,站在一旁的林城自觉拉开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坤哥。” 男人长腿迈上了车,冷气一如既往开的够足,周身瞬间感到舒适凉爽,周寅坤靠在后座,随即发话:“去见他。” * 深夜无人,空气中掺着土腥味,葵涌码头附近的一处废弃工厂内,破旧的木椅上捆着个中年男人,头上套了个塑料袋子,口底扎紧,上面有两个细小的出气孔,脑袋罩在里面,即死不了,又能让人呼吸困难极度消耗体力。 在他对面还摆了把椅子,显然是擦拭过的,不急不赶的脚步声渐进,他才抬起微垂的头,透过塑料薄膜看到熟悉的身型。 周寅坤在对面坐下,说话声在空旷的废旧厂房里,显得轻飘飘的:“半年的时间,就结交了志同道合的外国友人,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反正我现在人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段凯被罩着头,由于缺氧耳膜像隔着厚厚的屏障,脑内嗡嗡作响,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微弱,字字顿挫。 周寅坤慢条斯理掏出根烟钳在嘴里,点燃的刹那,烟草的气息打破空寂弥漫开来,他吸了口,夹在指尖,悠悠得道:“那怎么行,你死了谁来证明我的清白?” “你是想我认下所有的罪,自己落个干净?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当然没有,所以我就去找了卡娜,我看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大好,可是长这么漂亮,不拿来做点什么多可惜?” “你,周寅坤你,不准牵扯到我女儿!”段凯话说的艰难,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在袋子里形成水汽。 他又享受了口手里的香烟,好声说:“那就要看段警官的诚意了,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只不过,人嘛,总是要先自保的,对不对?” 对面的人没说话,看得出是在犹豫。 若是现在认下所有,即便最后逃过死罪,也得把牢底坐穿,可如果不认,就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利。 待手里的烟燃尽,周寅坤懒得再耗下去,他把烟丢到地上用脚捻灭,起身要走。 身后的男人说话了:“我答应你,但你也要保证,放了敏娜,否则我会不惜一切戳穿你的罪行。” 周寅坤笑了,顿下步子:“嗯,当然,我跟她也是老相识了,不会那么不讲情面。” * 九龙塘的老别墅里。 夏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甚至丝毫没有困意,她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窗帘处一道昏黄的光投入视线,后一秒,她披上件外套便下了楼。 周寅坤回来时,亚罗正跟门口守着,他下意识叫了声“坤哥”。 后者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点头退下。 手刚握到门把,屋里的灯就亮了,这么晚了还没睡,不琢磨也知道是在等他。 他拉开门,正好撞上比自己矮了大半截的女孩,那股好闻的雪糕味就直扑鼻腔,映入眼目的是那张好看的小脸。 “你,你回来了?”夏夏怔怔的瞧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黑色的衬衣还沾着不少灰,印了些血渍,扣子依旧只系了两三颗,露出精壮结疤的男性胸膛。 他边说边往屋里走:“嗯,不想我回来?” 夏夏随手把门带上,跟了过去:“也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话没说完,前面的人就突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箍的很紧,下巴抵在她头顶,语气中掺着少有的稚气:“兔,我要喝豆腐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