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觉得温暖。 眼前沉静纤瘦的身影,眸中没有当初的光,没有任何表情,坦然无神地看着他。“夏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一定是他强迫你,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就像你当初也从来没有对我失望过一样,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或者你想走、离开他,我也可以带你走,好吗?” 沉默片刻,她开口,语气淡淡的,“阿伟哥哥,我得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夏夏——你怕他对吗?怕旧事重演对吗?当下香港警方已暗中配合俄罗斯联邦政府缉拿周寅坤,现在只要上面一声令下,香港警方就可以理所当然逮捕周寅坤。” 夏夏倏然皱眉,这么说俄罗斯被埋伏是因为与香港警方建联,而许嘉伟在和安会匿伏多年熟知内部一切海运线路。明摆着这次是要置周寅坤于死地,可他再坏再烂,也是自己的小叔叔,她从没想过要他死,即使是想逃跑,也仅仅是不想跟他住在一起,而这次他中枪也是因为她,他又一次救了她,不管是在芭提雅,还是泰国警署,或是当下,就算他十恶不赦,但对于她永远多一分宽容、重一份情,假设要将他置于死地才能离开,她大概会选择——就一直这样呆在他身边。但她不认为这是任命,只是做不到人心麻木。 想着,她抬头对上许嘉伟的眼睛,“我不走”,语气漠然。 他一怔,一时没太懂她的意思,但也没再追问,看了看她一直攥着的袋子,又想到她刚跟柜台询问的东西,虽怕夏夏为难,他还是缓缓开口,“夏夏……我只是关心你,你刚才为什么买验孕试纸?你…是有感觉自己怀孕了吗?” 听他这么问,夏夏倏然红了脸,“没…没有,上次我忘记吃药,所以,是怕万一。” 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低着头从脸颊红到耳朵,他拿过袋子掏出里面的一本书翻开到中间页,在缝隙里写下一串号码,“嗯——夏夏,如果到时候需要帮忙,就想办法打我这个电话,好吗?” 她轻轻点头,把书放回袋子最下方,“我该回去了,不能在外面太久。”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道别,没有回头,没有半点迟疑。 * 别墅里,沙发上周寅坤叼着烟,电视上随便放了个新闻,正播着春节期间各区传统文化活动,大年初二的维多利亚港依然放了烟花秀,可今天已经是初七了早就过了,紧接着就是尖沙咀的花车秀,到正月十五才结束,正想着,他听见开门声,偏头看去女孩拎着袋子往里走,看样子打算直接上楼,回来了也没跟他说句话。 “周夏夏,把人当空气?” 听见他声音,夏夏才意识到沙发上还坐了个人……,“哦,我刚才确实没有看到你在这里”,是确实没看见,刚才的事让她一时无法消化,先是她的阿伟哥哥还活着,而且按照阿伟的话,当下周寅坤的情形才是他之前说她的那句“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可她又不能告诉他,如果说了,周寅坤一定会杀了许嘉伟,如果不说,他也很危险,不管她偏向哪边,另一边都会处于险境。心里乱成一团,又怕被男人看出端倪。 “让你买的东西呢?”周寅坤轻轻挑眉。 “买了,买了两盒,你看看这个可以吗?”,说着她掏出袋子里的两盒东西递到他手里,刚才夏夏问可不可以,不是说东西可不可以,意思是尺码可不可以,已经买了最大码,可之前学校顺手拿的最大码他也嫌勒,之后她没再买过也没再拿过,这次她实在不确定。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又勾勾嘴角,抬眼看了看那张羞臊的小脸,“凑合用。” “那我就先上去了”。她一脚刚要踏上楼梯,后面男人又说话了。 “周夏夏,你买这个干嘛?怀孕了?” 闻言夏夏一怔,转头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一定是刚才往外掏东西的时候掉出去的。她跑过去伸手去拿的瞬间,男人就把手举过头顶,这高度…她不站桌子上怕是不可能够到的,内心崩溃,羞耻感再次达到极点,“没有,没有,我是怕,怕万一,所以才买了这个。” 听这话他才想起来,之前那次他们没有做任何措施,难怪怕成这样,还买了这种东西,“有了就有了,怕什么怕,又不是养不起。上不了学就请个家庭教师照样学。”话说的好像夏夏已经怀了一样。 其实这根本不是养不养的起的问题,这是乱伦不乱伦的问题,还说什么上不了学就请个家庭教师,大着肚子还要补课学习,她想想都觉得很疲惫,总之,她不想,毕竟周寅坤这样的人就算当了爸,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一个周寅坤还不够,以后再教出个小周寅坤,想想心里就害怕。 “不是,应该是没有,我只是说怕万一,所以买来测一下。”她解释着。 “那就去测,免得过几天做的时候顶着里面那个小的。”周寅坤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好极了,敛不住的一丝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