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底,我的身份证号码她也知道。伍桐,你说给你妈妈听听呢?” 沉泠求助地望向伍桐。 “32……”伍桐锤他的手臂,气道,“你炸我。” “所以你真的会背。”沉泠贴近她,眸子如玻璃珠般明透。 伍桐撇过脸:“高一背的,怪我记性太好。” 沉泠又回正了身,对着墓碑说:“承蒙您照顾,看来我的路没有想象中艰难。那我这个局外人就先退场,您多和她说说话,她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一个人承受。要是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记得告诉我。” 沉泠说罢,凑近伍桐说:“我在下面等你。” 他将她颊侧的碎发捋至耳后,手掌又落在伍桐发顶,轻柔地抚了抚,好像在安抚小猫:“大费周章,都穿得这么正式了,多和她一起待会儿。多久都没关系,我等你。需要我了打电话。” 伍桐心颤了颤,竟有片刻恐惧,驱使她拉住沉泠的袖子,将他留下。 当然她并没有伸出手,沉泠走到这列碑尽头,又回身看她,伍桐接收到他安定的目光,心绪又安宁下来。 转回身,伍桐深吸了一口气,说:“妈妈,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一直没说的话。” “我一直很恨你,但同时,我也爱你。” 薄暮为天空蒙上糖果色的滤纸,暖橙色的云在车窗外倒退,眼前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得泛了陈旧的光,好像他们正在驶向过去。 出租车里,伍桐一直望着窗外,沉泠自她身后贴近,隔着一点距离:“也没有哭得那么肿。” 伍桐不肯回身:“你刚才还说哭成兔子了。” “那也有时差,等到了余医生那里?,说不定就消了。”沉泠又在胡诌。 这么多年,她因为不敢回B市,再没来看望过余老头,只一直与他视频通话。给他转账也讲究技巧,要证明自己资金充足,挑准他心情愉快好商量时才能转。转过去他也只说是替她保管,反正他老头子也就这几年了。 她感恩余老头,就像周焘之于沉泠,在伍桐的生命里,也许真正承担了父亲角色的,正是余老头。因此她于心有愧。 再见面,总希望自己是健健康康,活泼快乐的,好让余老头省心挂念。 “没关系的,他知道你如今自立,便安心了。老人比我们想象中阔爽。”沉泠像伍桐肚子里的蛔虫。 回想今天这一整天的经历,伍桐转身架了手刀在他脖间,将他压在后座:“你是不是还背着我在偷偷联系余老头?” 她的香味扑面而来,连发丝都有触角,垂坠在沉泠脖间,让他沾染了她的味道。沉泠盯着她通红的眼周,动了动喉结,说,“没有。” 快了快了,泠泠熬不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