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控制着表情,以她对这俩人的了解,自己但凡表现得稍微好说话,他们下一步绝对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因此,她利索地在桌上摆好两份消毒和包扎的医疗用品,淡定地说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觉得你们俩给彼此上药最合适,毕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打伤自己抹药。” 这个建议让傅南景和贺东哲都十分倒胃口,相看两相厌的俩人赶紧又把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连北兮。 谁都想劝连北兮改主意,但谁都没有傻到先开口。 连北兮对此视若无睹,毫不留情地提醒他们:“我现在去洗漱,如果出来没看到你们都收拾妥当的话,那这个家你们以后也别来了。” 她的威胁杀伤力太大,两个男人不得不妥协。 当然,那并不代表着他们愿意忍着恶心给对方上药。俩人再度很有默契地各取了一份药品,就着手机镜子自己给自己疗伤去了。 连北兮故意在洗手间呆了很久,给足他们“清理战场、统一口风”的时间。 老实说,这回倘若不是打到家门口了,她依旧会选择装傻逃避过去。可惜天不遂人愿,两张猪头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再拖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连北兮出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客厅已经恢复了原样,贺东哲也从烘干机里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俩人都整理好了脸上的伤口,正一左一右相隔甚远地坐着等她。 她心下非常满意,果然有时候她就是笑太多了,非得要肃着脸才能指使得动他们。 “好了,都往中间坐一点,跟我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北兮在沙发的中心位置坐下,口气像极了居委会调解邻里纷争的主任大妈。 傅南景这次不再保持沉默,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道: “是我先动的手,我看他没穿衣服,以为你被他欺负了,一时热血上头,就没忍住。” 话说得十分真诚,可贺东哲很清楚他的那句“以为你被欺负了”假得不能再假,傅南景之所以一大早出现在门口,还不就是认定自己和连北兮有了进一步发展,特意来找茬的? 但连北兮偏偏信了,或者说她的潜意识在衡量过各种利弊后,觉得选择相信更好。 见她疑问的眼神接着转向自己,贺东哲没好气地说道:“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拳,我难道要干站着不动、任人摆布?” 想起他曾经也是个“校霸”,连北兮觉得贺东哲的反应非常正常。 所以……这场架仅仅只是一个误会引起的乌龙? 此时的连北兮进退维谷——她若是接受这个说辞,今天的事便会到此为止;但后患无穷,毕竟他俩的根本矛盾完全没解决。 可她要是不信,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叁人之间的问题,被正式放到了台面上。 信,还是不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