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一周前握手时遇到的人。 偶尔也会怀疑账号的背后是游纾俞。但念头存续几秒,就被她自嘲推翻了。 女人平素自律,除了工作需要,几乎没有娱乐性质的社交账号,也从不会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怎么有自信游纾俞会来看她的直播,还不符形象地放纵打赏。 线上音乐会结束,冉寻这次没麻烦梁荔,算好金额,给平素她资助的那家特殊学校汇去款项。 想起sarah已经回国,她需要亲自去一次学校实地,沟通器材采购事宜。 顺便,教孩子们学一学钢琴。 这是很有意义的事,冉寻不愿意敷衍,整整两天都在耐心准备授课内容。 比起做虚无缥缈,受人追捧,却台下十年功的职业钢琴家,她更愿意当一名琴行里教小朋友学习的钢琴老师。 生活自在无拘,闲暇时,也可以在酒店里伴奏,赚一赚生活费。 演出结束后,有人在等她,会是与她相似的一位教书育人的大学教授。 她们会一起回到共同的家,耳鬓厮磨,外人面前的为人师表,变成只对彼此的缱绻低语。 至少,这是冉寻仍和游纾俞在一起时,未来最想要过的生活。 但现在没有重现的可能性了。 她因为演出,需要逐个城市、甚至逐国巡游,而游纾俞已是副教授,年轻有为,科研成就难以计量。 她们看上去都比从前要光鲜亮丽,可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像两直线一交点的刻板规律,纠缠之后,迅速失去交集。 归国后的短暂重逢,只不过是时空扭曲后,一点甜蜜但虚妄的幻觉。 - 周六。 冉寻开车到嘉平不算太远的小县城,与募捐的特殊学校交涉。 入目的景象,她觉得格外熟悉。 路过镇上,她看到了每天固定班次,通往嘉平市区的大巴。 都六年了,竟然还在。 过往的回忆轻而易举因设身处地而清晰,这里是游纾俞与奶奶曾经住过的小镇。 游纾俞带她来过。同乘一辆大巴,分享大半日的漫长路途。 记得那时正是盛夏,暑气扰人,倦了冉寻就倚在游纾俞肩上瞌睡,醒来,免不了精神抖擞地折腾一阵,撒娇卖乖,才叫身边人允许她亲。 拥闷到挤不出一丝新鲜空气的空间,她们在众人倦睡的静谧时间里,唇齿相抵,喘息急促。 冉寻还记得那时游纾俞穿白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