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然而然也就放下了,哪有迁怒的道理。 这一周的练琴时长达到预期后,冉寻去了自独奏会后许久没拜访的琴房。 教小朋友弹钢琴,无偿。 想起她曾经似乎说过,想做钢琴老师,这样就能与意图留校深造的某位生物学高材生相配。 现在想想,前半个愿望也算实现。 只是各自分居两地,再无联系罢了。 到傍晚时分,走之前,被林姣叫住。 亲爱的,帮个忙。 手里被放了一个袋子,里面是纸盒和药瓶,还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医嘱。 帮我给熟客送个东西。我没车,现在也有点走不开。她唰唰扯过纸,写了个地址。 某临近市中心医院的宾馆。 冉寻尾音上挑,嗯了一声,含笑问:扩展业务了?琴行变药房,是终于入不敷出了吗。 别咒我。林姣瞥她一眼。 前几天的事了,这位客人对琴行挺重要的。不知道怎么忽然在店里发了烧,我亲自送她去医院,大夫说病情有点严重,这几天都出不了门。 说着撺掇她,快快,把药送去,不然咱们俩的金主都没了。 林姣说得一本正经,冉寻恰巧傍晚也闲着,温声应下: 知道啦。三寸速递,使命必达。 沿导航开车,到纸片上的地址。 一家医院附近规格较高的酒店。 不过冉寻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养病不住院,也不回家,偏偏要住旅馆。 她把口罩戴上,提着袋子,敲响某间房门。 想起刚才和林姣玩的梗,冉寻压平声线,正经开口:您好,同城跑腿,您的药到了。 很久都没回应。 再度敲门,重复一遍。 终于有道鼻音很重的女音响起,细弱微哑,很快逸散在空气里:等一下。 冉寻觉得耳熟。 房门开了很窄一条缝隙,甚至连光线都透不进去。 苍白纤细的手提起了悬在空气中的袋子,随着动作,女人现身在她视野里。 身着酒店规制的雪白浴袍,但身躯瘦弱,竟显得衣服不太合体。 游纾俞的墨色长发依旧规整束起,脊背笔挺,素颜,可挑不出半分瑕疵,足够让人视线停驻。 但眉眼恹恹垂着,病气笼罩,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直到无意间与屋外的人对视,视线停滞,呼吸逐渐染上紊乱。 游老师。冉寻轻声开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