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宫, 小十六哎呦哎呦去紫极宫呼痛卖惨, 紫极宫里随时有重臣出没, 没多大会儿,十六王爷在洛阳遇刺的消息在长安传的人尽皆知。 辛励直接把小十六留在紫极宫里养伤, 因为小十六遇刺的事儿还龙颜大怒,着三司细查!定要将行刺小十六的狂徒绳之於法。 等众臣退去后, 辛励拍了小十六一下道:“别哼唧了,人都走了。” 小十六顿时坐起身来问道:“皇兄,我装的像不像?”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浮夸。”辛励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评价道,“把衣裳脱了,朕看看你伤哪儿了?” “啊……这……这不好吧, 皇兄。”小十六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也没伤哪儿,都是些皮外伤,早就养好了。”他看着自家兄长的眼神着实不善, 只好讪讪的解开衣袍,将身上的伤疤晾了出来。 肩背还留有几道浅浅疤痕, 只是胳膊上有条深深的刀伤还未好利索,一看就知伤的很重, 辛励吸了一口气,对承恩侯府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楼。 小十六见皇兄面色沉沉的模样,忙低声安慰道:“都好了,一点儿也不疼。” 辛励看着天真烂漫的弟弟,摸了摸他的头道:“皇兄定不轻饶那些人。” 小十六摆了摆手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皇兄若心疼我,不妨赏我些白玉膏抹抹,虽然我是男儿身,但也是要好的男儿身!” 辛励从善如流,命盛福取来药,他亲自给小十六涂抹均匀,兄弟俩正说笑着,突然有人来报:“太皇太后驾到——” 辛励兄弟瞬间收了说笑,辛励将小十六的衣衫拢了拢,只露出了最严重的那块刀伤,小十六故作气息奄奄的模样趴在榻沿上。 见太皇太后走了进来,小十六挣扎着坐起身来,面目苍白的淡笑了一下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好孩子,好好躺着吧。”太皇太后一眼看到了他的伤口叹道,“天杀的狠心贼人!” 小十六哀哀怨怨的看着太皇太后道:“可不是,孙儿是个命途多舛的,早失怙恃,仗着祖母和兄长偏疼几分,如今也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些人恨不得将孙儿打杀了,祖母,孙儿只差一点点就见不到你了。” “此等贼人,绝不容赦。”太皇太后安抚道。 “有皇祖母此言,孙儿便放心了。”小十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回道。 太皇太后抬眸看着辛励问道:“刺客的事可有头绪?” “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要水落石出。”辛励回道。 太皇太后寒暄了片刻,离去。 小十六坐在榻上连连冷笑,辛励看不过他这副样子,杵了他一下道:“别笑了,你还有兄长呢。” “嗯,有时候觉得似幻也真,有的人连亲儿子都不在意,为何要装作一副在意孙儿的模样,真不知到时候她该如何收场。”小十六叹道。 “不是她做的。”辛励说道。 “我也知道,她要真做得出此等事来,还能安坐大尚江山数年,那样的话倒显得是我辛氏子孙无能了。”小十六回道。 辛励轻轻的拍了拍小十六的手道:“莫要多思。” 小十六垂了垂眸子,此时此刻他倒是十分理解兄长为何不留恋后宫了,他在洛阳的齐国公府待了许多时日,也渐渐察觉到一些事情,朝他动手的十有八九是承恩侯府的人,有些人不得不佩服,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张牙舞爪。 皇兄只是偏疼自己几分,便有人容不下自己,若皇兄真有个非楚氏生的一儿半女的,如何落得住,不知有多少阴损招数等着,想想都觉得膈应人。 皇兄不留恋后宫简直太明智了,能省不少烦恼。 辛励见他眉头深锁,不由岔开话题道:“你在白马书院的学业怎样了?” “自然是门门功课第一。”小十六骄傲的说道。 “还行,不枉为兄给你延请名师一顿教,你要考不过别人才是丢脸。”辛励一板一眼的说道。 “夸夸我!夸夸我!”小十六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