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这时,飞坦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称号。 “大、大神?”声音颤巍巍的。 好像只有那么一人这样叫过他。飞坦扭过头,看到那个死死握住枪柄,眼神胆怯夹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男生。 男生没有穿高中校服而是换上了这里的保安制服,但他还是梳着不良气息的小辫子,面孔稚嫩,惊恐地瞪着飞坦。他双腿肉眼可见的在打颤,没了那时在跳舞机上的活力,看起来连逃跑的力气都不剩。 口中的一声哦被飞坦拖得很长,他上下扫视对方,不屑地说:“是你啊。你要是不会玩手里的玩具就滚。” 男生吞了口口水,张了两次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似乎连气也不会喘了。他捏着枪,关节发白,手指忘记放在扳机上。他踉踉跄跄跨过满地的尸体,终究也倒在了花园里,后脑勺的窟窿流出鲜血,染红了站在狗屋前的双头狼爪子上的毛发。 “又加一分。我都数不清杀了多少人。”窝金收回发烫的枪口,瞄准下一人。 飞坦盯着尸体。“哼,突然数不清无非是因为你要输了。” 窝金嘴硬。“是因为这些小喽啰杀着太无趣了我才记不住!” 站在尸体旁边的那匹双头狼警惕地朝飞坦露出獠牙。飞坦饶有兴趣地拿枪支逗狼玩,把枪管塞进了其中一张血盆大口内,枪管立刻被咬碎啃烂。 侠客凑到飞坦附近,目光中充满探究。“这个人是你认识的吧?” “那又怎样?” “死了哦。” “那又怎样?” 侠客耸耸肩,表现出他对这事的不在乎。 飞坦蹲在男生的尸体跟前,细看那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小辫子沾满了血迹紧贴在头皮上,一缕一缕的。他捡起男生攥在手中的枪,冷漠地朝男生脑袋补了几枪,直到面目全非,免得乌奇奇又要看到熟人的尸体,然后他一枪崩了侠客的天线傀儡,引来侠客的抱怨:“喂!瞄准点!这个我还在用。” “用来干嘛?都差不多死光了。”说完,飞坦仰头看向建筑内那两股还在纠缠的念能力,嘟囔:“啧,那个蠢货在干吗,这么慢。” “你能不能叫点好听的?‘蠢货’听起来好凶好刻薄啊。‘笨蛋’这个词更宠溺。” “干你屁事。”飞坦抬手又是一枪,崩了侠客最后一个活着的傀儡。 “干!”侠客脏话脱口而出,但是战斗力负五的他还能怎么反抗?他发着牢骚满战场去拾捡自己的天线,清除留给警方的线索。“算了,我何苦教你怎么泡妞,我留着自己用!” 飞坦扛起枪支,对侠客的背影嗤笑:“你确定你懂?泡了这么久还没泡到。” 侠客僵住,将眼睛眯成月牙才回过头:“我姑且把你看成兄弟,才慢慢来的,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飞坦才是真不客气,他讥讽:“死鸭子嘴硬。我就看你继续演。” 即使被拆穿侠客也依然保持无懈可击的微笑,心中却把飞坦骂了千百遍,还顺带问候了一下乌奇奇,这小混蛋害他平日的腹黑人设都崩了,居然会沦落到被飞坦这种冷面闷葫芦公然嘲讽! 飞坦早已离去,去寻找最后的积分。 窝金的重步声在庄园回响。他在探索能躲藏的角落,不放过任何人,他最看不起那些蜷缩着祈祷自己能逃过一劫的家伙。好在窝金不爱折磨人,他只是利落给每个贪生怕死的人喂了枪子。 派克诺妲读完记忆也不跟团长汇报,她径自走向该去的地方。侠客紧随其后,说:“唉,里面那个念能力者我们不好对付,让飞坦上,或者等等小乌解决。” 库洛洛的书看完了二十三页,不是浅浅扫过一眼,而是字字都看了进去。他的阅读速度一向很快,哪怕是读这种对常人来说是很枯燥的学术类作品。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任务。微风中有血味弥漫。是在场每个活人都熟悉的气息。他们仍旧嬉笑怒骂,丝毫未觉得有何不妥。杀戮对他们来说是生命中的常态。 ———— 作者的题外话:这周回了一趟中国,到老公家乡的江南小镇走走看看。将近十年没回去过。过马路和坐汽车副驾依旧让我惶恐,太混乱了!令我震惊的是路上的探头竟然这么多,幻影旅团过去分分钟会被捉拿归案吧?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游戏厅的两个高中生?我原本打算写这位少年的番外,大致都计划好了,只是我也迫切地想写侠客和小乌?°?u?°|||?于是戏份被卡掉了!谁能想到,写的紧赶慢赶,我自认不带任何水分,结果他俩的肉肉发展还是拖了这么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