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看到网友们悼念克莉丝的语句,他就两眼发黑呼吸困难;看到怀疑他将克莉丝推下山崖的阴谋论更是气血翻涌,索性断了网。 在酒店没住几天,他又为自己离家的事情后悔不已,对同克莉丝一起居住过的家思之如狂。被教练押送至心理医生处,躺在诊疗室假意就诊实则补眠后,安德烈拖着空荡荡的躯壳回到了他们的家。 他和克莉丝的家。 脚步顿住了,门口站着一个人。安德烈不敢确定这不是长期失眠带来的幻觉,那人耳垂的钻石耳钉却晃了他的眼。 “奥斯卡?你怎么在这?” 两个男人无言对峙,来者上下打量他半响,勉强扯出个笑来。“看来你过得不好。” 说起来他俩上次见面,还是奥斯卡气势汹汹来“捉奸”的时候。不难看出他消瘦了许多,整个人轻减了一大圈,气质也不同以往那副阳光开朗的样子,显得阴沉邪魅。 可他与克莉丝闹掰,安德烈不想给他好脸色。 Omega皱皱眉,错开他的身体开门。 没想到奥斯卡紧随其后,伸脚挡住即将关住的门,疼的忍不住嘶一声。安德烈可不想跟他拉扯,不耐烦地问他到底想干嘛。 “非常重要的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手上力度丝毫不减,“就在这说。” “嘶……是关于克莉丝的,她还活着!” 终于被放进屋,门关上的同时冰凉的刀刃也架在了脖子上。“给你三十秒说完。” 奥斯卡倒也没卖关子:“上次来你家,你质问我是不是在克莉丝身上安装了定位器,还记得吗?” 安德烈一愣,他当时只是为了刺激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真这么干了。 奥斯卡丝毫不怵,反而因为秘密的揭露愈加兴奋,忍不住扬起的嘴角露出那颗标志性虎牙:“好消息是我确实放了,坏消息是......” “或许是由于距离太远,已经一周没动过了。”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即便笑了,那股洒脱气质也荡然无存。 安德烈气急,恨不得让他血溅当场,可他不想脏了和克莉丝的家。“这么关键的事情你居然才想起来?而且你凭什么证明定位器不是丢在别的地方了?也许被雪冲走了。” “我不能确定,但不管是不是巧合,都值得一试。”alpha说完,得意地冲他扬下巴,“怎么样,我们合作一下?”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安德烈来到岛台默不作声地煮了壶咖啡,倒了两杯才发现,这是克莉丝爱喝的牌子。 奥斯卡也注意到,小口小口抿着,直到杯里的咖啡彻底见底。 “你当时为什么要补那一枪?”安德烈突然问道。 他看了直播,同为职业选手而言除了愤怒便是诧异,甚至一度怀疑奥斯卡得了失心疯。 思绪瞬间被带回到半决赛那天,枪声伴随着绽放的血花在眼前重映,女孩不可置信的目光深深刻印在脑海。以及在节目中重逢,令人绝望的对峙。 大脑一阵刺痛,奥斯卡苦笑,摇摇头没有回答。 安德烈盯着他,眼中怒色翻涌:“所以你现在是想赎罪?” 小麦色指尖摩梭着杯口边缘,男人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 “算是吧。” 安德烈不想继续追究,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所以地址在哪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