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桶水得走好几里路。 沉蕙则是惟一一个女生,辅导员给她寻了一间靠近他们男生宿舍的房间,万一有什么事情他们好帮到沉蕙则。 祁裕陪她收拾好床铺:“晚上吃什么?好像食堂还有些剩饭。” 沉蕙则道:“那我待会儿和你一起去。”她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酒精炉显摆他看,神情像是炫耀糖果的小孩子:“我们待会儿做部队火锅好不好?我正好带了一大盒子那种包装好的食材,算是庆祝一下咱们即将到来的支教生活。” 祁裕应下,沉蕙则又去问辅导员和另外一个男生,他们晚上自有安排便婉拒了。 祁裕和沉蕙则去了食堂,食堂非常小,就那么几张桌子,大部分孩子打了饭都是回教室吃。沉蕙则看到食堂一角的房顶裂开了一道缝,刮风下雨可就不好办了。她心里不由感伤,祁裕安慰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尽我们所能帮助他们。” 离开了学校,祁裕倒是变得胆大起来,直接就在食堂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摩挲着她纤长细嫩的手指。 沉蕙则挣了几下他却握得更紧,沉蕙则嗔道:“渣男。” “嗯,我愿意。”他没事人一般轻松说着。 沉蕙则捏捏他的脸:“你现在脸皮真厚。” 祁裕笑道:“近朱者赤罢了。” 回到宿舍,祁裕掩上房门,和沉蕙则坐在简陋的小桌前,听着沉蕙则轻快而又自得地说着:“我猜这里电力系统肯定糟糕,看见没,我的小酒精炉就派上用场了。请叫我小天才。” 祁裕忍俊不禁,与她一起,他总是觉得轻松自在些。 两人大快朵颐,屋内愈发闷热,沉蕙则的脸也更加红艳,等吃完了,双手捧着小脸像是一只红苹果。 祁裕抬手在她脑门上摸了一把,汗涔涔得:“怕辣还吃这么多?” 沉蕙则笑道:“我喜欢先品尝好东西,不喜欢攒着藏着等到最后。” 祁裕想问她,对人是不是也如此呢? 等她没了兴致呢,也要把自己彻底忘在脑后? 沉蕙则认床,当地蚊子也多,祁裕给她点了蚊香,可是一晚上还是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晨睡眼惺忪地给祁裕看自己手臂上的包,硬币大小,有几处都被抓破了。 祁裕蹙眉道:“流血了,小心感染。”他回宿舍取了自己带的药膏给她小心翼翼涂上。 沉蕙则埋怨道:“你怎么没被咬?” 祁裕看看自己的四肢耸耸肩膀说:“可能你是活蚊香吧。” 沉蕙则气得鼓着嘴不说话了。 祁裕和另一名男生负责教数学和体育,沉蕙则负责音乐和语文。他们都是大学生,刚刚学习着如何备课、如何教书,起初还生涩一些,慢慢得也就进入了状态。 尤其是沉蕙则笑容可亲,长得绝美,说话谈吐风趣幽默,小孩子们特别喜欢围着沉老师转,就连体育课也让沉蕙则客串陪他们玩老鹰捉小鸡。 小男孩儿像是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头撞在沉蕙则怀中,沉蕙则咯咯笑着坐到地上,祁裕正好瞧见,不由走近些说:“好了,你们沉老师再被撞击下就要站不起来了。”他扶着她站起来,沉蕙则头发松松地绾着,此时这番胡闹,已经散了大半,如同被清水溅湿的杏花,凌乱却又妩媚。 小孩子最是通透,不由拍着手掌吵闹道:“祁老师是沉老师的男朋友。” 一个小孩子嚷起来,其他小孩子都跟着吵闹起来。 担任体育老师的同窗只好喊了口令,好一会儿才让他们安静下来站好队形。 祁裕脸上热热得,不知道是因为这样闷热的天气还是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话,他微微侧过脸看向沉蕙则,她只是眺望着峥嵘山峨,未曾上心。 祁裕要去挑水,沉蕙则也跟着,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像是小尾巴一样快步跟着他:“让我来试试吧。” 祁裕道:“千万别,崴了脚不说,要是掉到井里怎么办?” “那你怎么会?” “我比你聪明。” 沉蕙则气得推他一把。 时间尚早,祁裕打了水放在草丛中,对沉蕙则道:“我们摘桃子去吧。” 沉蕙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是一片桃林,果实累累,枝头都要压弯了。祁裕给了园林一些钱,两人在里头尽情的采摘。 祁裕个子高,最高处的桃子是最甜的,他拧下来几个在衣服上蹭了蹭,剥了皮儿递给她:“尝尝甜不甜,然后我再吃。” 沉蕙则给气笑了,他这人看玩笑的时候也是一本正经,反差感爆棚,她拿着桃肉在他脸上蹭了好几下,黏糊糊得,咬了一口惊呼说:“好甜啊,特别甜,感觉像是打了糖浆一样。” “是嘛,那你喂我。”祁裕要求。 沉蕙则递到他唇边,他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忽然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几口:“和你一样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