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扒拉了两下,“正是吃鳝鱼的季节,不买些回去尝尝?新鲜的。” 江一娴这才看向我放在案板上的鳝鱼,这时有些不识好歹的苍蝇围着鳝鱼飞来飞去,嗡嗡的声音响着,结合案板上有些干涸了的血水,看起来不太干净。 “我给你现杀。”我在鱼摊这些年,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只顺着江一娴的眼神看一眼,我便了然于心她心中的想法。 看见苍蝇,怕鱼不新鲜。 没等江一娴答应,我便将手中的半根烟叼进嘴里。 右手迅速地从水桶里捞出鲜活的鳝鱼,下一秒便将这鳝鱼的头插在铁钉上。 “你稍微远一些,我怕血溅到你。”我嘴里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 我开始处理鳝鱼,浅蓝色的烟雾有时会飘进我的眼里,刺激得我睁不开眼。 正是这时我感觉到有一双微凉的手碰到了我的下巴,下一秒嘴里的烟便被拿走。 “你小心一点,别割到手了。”江一娴的大拇指与食指捏着我的烟,“我帮你拿着。” 女人的手与我的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像是有电流经过一般。 江一娴温柔的语气还响在耳边,我的大脑还仍旧有些宕机。 回过神后我利落地处理好几条鳝鱼,随意地冲了冲自己手上和案板上的血水,便将鳝鱼装进袋子里递给了江一娴:“回去做鳝鱼煲,很不错。” 江一娴接过红色的塑料袋,指尖的烟早就燃烧殆尽。 “没有了,我扔掉了。”江一娴笑着朝我说道,眼里并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有着一种小女生恶作剧得逞的幸灾乐祸。 “没事。”我洗干净手准备再次抽出一根烟,却被江一娴拦下。 “少抽一些,眼睛还没好。”江一娴不淡定地劝道。 “抽烟跟眼睛有什么关系?”我有些戏谑地反问。 “会影响药物的吸收,还对你的身体不好。”江一娴耐心地说道,“以后少抽,你才多大?” 我本想跟以前一样随口怼一句回去,可抬眼看向江一娴的眼神,又默默地将烟放了回去。 “知道了。”我答应道。 “过两天周末我就带你去复查,这几天就老实一点,不要抽烟了。”江一娴又叮嘱道。 “嗯。”我应声道,随后江一娴便提着鳝鱼离开。 直到那股子好闻的信息素逐渐消散,我仍旧看着江一娴离开的方向。 我根本不清楚江一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仅仅是为了还人情么? 来自陌生人久违的善意与关心让我迟迟地回不过神。 毕竟从出生起仿佛身边的人对我和对谢姝都抱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恶意。 当巷子里的人谈起谢姝时眼神里总是带着不加掩饰的嫌恶,而这种嫌恶在某一天延伸到我的身上。 有一些共同生活在这一块的小孩们开始逐渐叫我野种,小婊子。 为此我没有少跟这些人起冲突,可这样的绰号依旧是伴随着我的童年,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长大后我才知道,住在这一块的alpha不论男女,也不管是已婚或单身,大部分都光顾过谢姝的这一间发廊。 因此谢姝才会被其他的omega与beta仇视。 甚至还会有泼辣的omega上门,不断地对着谢姝叫骂,骂她是烂货是婊子,勾引别家的alpha,是最恶心的烂裤裆。 这些话对年幼的我冲击极大,在当时年仅六岁的我上前用力地推搡着那个omega,嘴里不停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