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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到鸳鸯两字冰(二)


让宫腔被撞得松了浅浅的口,激起刺痛的酸爽。趾甲舒展紧蜷,染了花汁的十指曲拢如刀,在他脊背上割开数道交错的纹路。

    前厅有游女歌鱼藻,其声徘徊宛转,也随秋风送到这里来。水格沉香燃尽了,狻猊香冷,融化的雪白油脂浮在嵌金边的小圆盘里。

    封阑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可徐在昼飘飞如絮的喘息声里听不出新郎久久不至的愁恼、也听不出往常跋扈的娇纵,他们之间没有话讲。

    最亲密的爱语应该讲给最亲密的人听,一颗心想靠近另一颗心,可徐在昼看不见他,再怎样都是徒劳。

    封戎有些烦躁起来,他捏住徐在昼的下颌,指腹压在下唇,哀哀地问她,“舒服吗?”

    “舒……舒服……”

    徐在昼哭出声来,棱首研磨着慢慢撞进宫口,钝刀割肉的苦楚让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封戎扶住她游鱼一样弹动的腰,用自己的重量制住了,他说,“很快就好了。”

    阴蒂被人捏住轻揉,徐在昼挺了挺腰,流出更多润滑的淫水,壶口终于被淫器破开,酸胀的充盈感霎时充满了整个身体。暴烈的快感敲击着她的神经,徐在昼痉挛着四肢,哭不出声,泪水一道道盈在那双薄而浅的锁子骨上,一时盈盈生光。

    苍封戎顶入宫腔,很小幅度地抽来插去,让她先适应,热汗从他齐整的鬓间淌下一股,徐在昼抱住他的颈子,仰头学他那样饮去。

    颊线被舌尖骤然舔过,封戎下意识抖了抖,想要斥她,出口却是,“别、别舔。”

    “我口渴嘛……”

    徐在昼迷迷糊糊地撒娇,“给我喝水。”

    封戎停下来想了想,说,“那我抱着你……”

    一只梅子青色、嵌融金螺钿的鹦鹉杯递到徐在昼唇边。

    封阑看着她,“臣来得匆忙,只能以酒代茶,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徐在昼倒没计较这个,只是偏头饮着甘蔗酒,封阑随着她的嘬饮慢慢倾斜螺杯,好让她喝得痛快。但对于封戎来说,这是石破天惊的一息。

    这样夺命的声息一响,他后背遽然背一冷,蒸出肌肤的热汗凉成了冷汗,仿佛被人往脊梁贴了一纸催命符,封戎讪讪不言,喉口艰难地滚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封阑先开了口。

    漫不经心地指点几句考语,“疏懒了,连有人进门都觉不出来。”他瞥向封戎,眼神里有点儿说不请道不明的意思,“主帅亲任的裨将总不该是这样。”

    “……朝廷的封令公也不该是这样。”封戎扭过脸说看着他说,“您该知道的。”

    一丛兵刀渡进封阑眼底,北定王从来杀人无算,可谓凌厉北境,无论封戎再怎样不知天高地厚、敢拔老虎须,曾经也对这个父亲有着天然的畏惧。

    现在也是,只是这些惧怕里不该融进别的,于是慢慢的,他的心思开始浮动起来,像是春水边上缤纷的白絮、京辅郊野里簇飞的耩褥草。

    在这个郎君们举杯消愁的夜晚,封戎第一次想要真正地违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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