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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痛


徐在昼低声问,“你想亲我?”

    这句话仿佛开启了两人之间秘而不宣的潘多拉魔盒,惊悸的水潮从心口弥漫了上来,铺天盖地,一瞬间就淹过曲云随的喉咙。

    那些陈旧往事从水底接二连叁地攀了上来,被戳着脊梁骨咒骂时不自禁的颤栗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逼迫他重温在大陆出生、念书、辍学、做驻唱歌手的十七年人生。

    他想,那张梦寐以求的船票没有如愿斩断尘缘,而是随他漂洋过海。一个横亘数十年的可憎噩梦,一个人情世间的错误、一个备受鄙夷的耻辱,千里迢迢追着他来到香港,漠然粉碎他一掷千金的巅峰,垒起求告无门的绝境。

    曲云随长久地缄默,他的舌根仿佛被一种苦而涩的味觉浸没了,直到徐在昼复述了一遍。“可以吗,”他几乎是哽咽着问,“可以吗?”

    我又怎么配得上你?

    徐在昼看得一愣一愣的,“你哭什么啊?”

    她用掌心给他擦泪,看见那双眼皮子隐约透出哭过的薄红。徐在昼心软地抬起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容易哭?你的泪腺比我的都浅,你想亲我吗?”

    她用嘴唇吻他的唇,深红色从唇瓣内侧翻出来,那是一点还没有来得及卸掉的口红。舌尖染了猩红,在曲云随雪白的齿上留下接吻过后附赠的痕迹。

    “当然可以接吻啦,“

    她愉快地说,“对我撒娇求爱,舔我的脸颊,晚上陪我睡觉……你是我养的猫,只是亲吻而已。主人对宠物应该有无下限的包容,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曲云随瞳孔受惊似地一缩,有点出神:猫?

    “对啊,我的猫,我的宝宝。”她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他,打开身体,又一次容纳他。

    温暖湿润的甬道,如同母与子紧密连接又最终因为孩子长大而不得不剪掉的脐带,将他们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紧紧相连。

    曲云随舒出一口气,叹息轻而悠长,手掌虎口锢住徐在昼的腰肢小幅度地挺腰抽送,次次俱顶在软肉上,可他还是不解,咬她耳珠,求她告知一星半点。

    徐在昼趴在玻璃上,被曲云随托着下颌舔吮细长的脖颈,她扭头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我说错了。”

    她哽咽着说,“你这条爱咬人的狗。”

    狗把她叼上床,徐在昼踢开他,折腾几下,从床头柜上翻出一盒烟。

    微弱的火光燃在徐在昼锋利的眉间,她是个敏而好学且富有职业精神的演员,为了适应试镜的新角色,她开始学着抽烟。从烟云袅绕中提炼出森森的杀气,尽管尼古丁更令一个洁癖的人烦躁。

    徐在昼这张脸美艳有余,但仍需要有烈刀般汹涌冰冷的锐气为她扫开阻碍,她吸烟不过肺,随便吞吐了几口就摁灭在烟灰缸里。曲云随替她把剩下的烟盒收起来,“别抽太多,对你的身体不好。”

    徐在昼倒是无所谓,说好。

    反正先拿到试镜角色再说。

    说完就一把按倒想要为她梳理头发的曲云随,骑上去,坐下来,用手指把他玩得直哭。

    徐在昼将手指卡进曲云随的口腔,先后捏了捏两边不太明显的虎牙。刚才浴室里有损大小姐脸面的失态都要在现在找补回来,她很记仇的,捏住曲云随柔软黏滑的舌,没有什么不在激烈地颤抖。

    她不紧不慢地用身体鞭挞他滚烫到快要融化的性器,念着剧本里那个爱抽烟、爱情人,但最爱自己的女人即将落幕的台词。

    “离开那个糟糕的家庭,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上,我一个人太寂寞了。父亲把我当成交易的筹码,母亲因我的存在而处处受缚,我寄人篱下放浪形骸,因此早早出来流浪。沿着公路等待第一个遇到我的人,或者把我撞死的人。

    “你来了,我的春天好像也来了,即使太过短暂,即使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但我们依旧相爱了。”

    湿热的暑气伏在他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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