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既然与吕绍文是旧识,可知道他的表字?” 沈时砚神情淡淡,只是瞥了他一眼,抬步进府,楚安连忙跟上。 顾九走了两步后,又倏地停下。她转过身,毫不意外地对上高方清的目光,抿唇:“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高方清只耸了耸肩:“你应该问宁王,而不是我。” ...... 岳真刚送走大理寺的人,凳子还没坐热,便又有人急匆匆地来通报,说宁王来了。岳真手一抖,几滴茶水从杯盏中飞溅至手背,烫得他一个激灵。 还不待岳真反应过来,书房门外已经多出了三道身影。 岳真慌忙起身,等行过礼,他才问道:“不知宁王来此——” 沈时砚温和一笑:“吕绍文一案如今转交给府衙负责。” 岳真愣住。 沈时砚开门见山:“昨日吕绍文来你府上,所为何事?” 岳真只好把刚才讲与大理寺的话,又说了一遍:“就是些有关蓬莱书院的事情,后又聊了些近况,便没有其他的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吕侍郎的死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明明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夜之间便成了如此?” 也不知沈时砚有没有在听,他只是问道:“岳尚书能否详细说说,你与吕侍郎关于蓬莱书院都聊了什么?” 岳真道:“无非是书院竣工之后,其所为百姓和江山社稷所带来的福祉罢了。再然后又谈及了蓬莱那边船只水运的事情。故友重逢,总是有好多话要说,这东拉西扯的,宁王若让我一一说来,实在是难为人了。” 顾九忍不住道:“适才高少卿在贵府至少呆了一个时辰,岳尚书便只说了这些?” “当然,”岳真道,“只不过我留高少卿喝了杯茶,故而耽搁些时间。” 他看向沈时砚:“宁王如果不嫌弃,我这就命人去准备茶水送来。” 话已至此,就算岳尚书当真隐瞒了什么,眼下也是问不出。而沈时砚自是不可能有闲心留在此处喝茶,三人离开岳府后便回了府衙,而恰好,大理寺已经把吕府的马夫和小厮送了过来。 沈时砚便带着马夫去了城东外。 刚出城门不久,马夫指着某个方向道:“昨日我家主君便是在这附近下了马车,然后往那里走了。” 顾九循着马夫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微微蹙眉:“往那边一直走,不就到了修内司吗?” 楚安恍然:“对啊,修内司便是在这个方向。” 沈时砚敛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问道:“吕侍郎从岳府出来时,情绪如何?” 马夫仔细回想着,如实道:“主君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沉重。” 沈时砚不再问了,他让流衡在这里看着马夫,自己则与顾九和楚安去了修内司。 虽说马夫所指的方向还有坐落着两个村庄,但结合吕绍文的身份,他昨日去的地方是修内司的可能性要大于前两者。 果不其然,沈时砚找来张监督一问,昨天吕绍文的确来过这里。 沈时砚道:“吕侍郎为何来这里?” 张监督还不知道吕绍文已经死了的消息,但见三人出现在这里,心中便涌起不好的猜想,回起话来,不由地格外小心谨慎。 张监督仔细回想昨日的事情:“吕侍郎向下官打听最近有没有一大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