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情啊, 不是小人干的!不是小人干的!” 顾九抿了抿唇, 扫向其他仆从:“今日准备茶点的厨子都有谁?” 话音刚落, 有几人相继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喊冤。 顾九从宽袖中拿出用帕子包住的几枚糕点,挨个走到他们面前:“我曾在一间茶坊吃过类似样式的茶点果子,你们仔细看清楚了,我手中的这些可是你们厨房今日做过的?” 不约而同地,几人疯狂摇头。 顾九回身与沈时砚相视一眼。 这若不是夷山别院的东西,便只能是从旁处得来的。 顾九的心沉了沉。 她猜,十有八九来自史氏茶坊。 顾九半蹲下身,轻轻按住书童发颤的肩膀:“你听到了,这些糕点既然不是你们夷山别院的厨子做的,那你是从何处买来的?若不是别有用心,又为何单独给钟景云准备这些?” 书童仓皇摇头,眼泪鼻涕满脸乱淌:“这些不是小人准备的!” 顾九笑了笑:“不是你准备的,却是你送到钟景云房间的。如果不是你想杀钟景云,那就只能说明是给你这些糕点的人想杀他。” 顿了下,她轻声提醒道:“钟景云可是朝廷官员,谋杀他,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书童哭喊道:“是......黄郎君。”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纷纷起身,面色俱变,其中徐正最为惊愕,他晃了晃神,大怒:“尔敢胡乱攀扯我徒!” 书童被吓得一个哆嗦,重重磕头:“小人没有撒谎。今日有个人带着黄郎君的请帖来此,就是他把这些糕点交与小人,还说是钟学士特地托黄郎君买来的,只因黄郎君有疾病缠身,不便前来,故而吩咐他前来操办此事。” 说着,书童慌忙从怀中拿出请帖:“小人就是见此物为真,这才听信与人啊。糕点有毒这事,小人全然不知情!若今日有半句假话,就叫小人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徐正踉跄上前,一把从书童手里拿过请帖,越看神色越难看,直至最后,浊泪夺眶而出,连连跺脚:“荒唐啊,荒唐!” 是挺荒唐。 顾九不明所以地扯了扯唇角。 三年前那晚,钟景云是如何诓害的许薛明,而今,几乎全部重新报复于他自己身上。正应了周志恒与胡海业说的话:报应,是他的报应。 是他们的报应。 “来人啊——” 一声呐喊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顾九循声望去,心中一紧。 正是钟景云所在的方向。 莫不是那贼人去而复返? 顾九忙不迭地赶了过去,沈时砚下意识伸手去拦,却只堪堪碰到了她迎风飘起的衣角。 他敛起长眉,快速吩咐身边的官差:“看好这里所有的人,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一语未了,他抬步跟了上去。 而被刻意引到别院最偏僻地方的楚安众人,也听到了从钟景云那里传来的声音,立马意识到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当即往那处火速赶去。 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里,顾九飞跑着,簌簌风声掠过两耳,带来一阵愈发浓重的窒息感。细风随着她的动作,迅速钻入袖内和衣领内,将她后背因紧张和焦急而冒出的汗渍,吹得如霜如雪,冰凉刺骨。 如果皇城司真干了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