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凛然不可犯的。如今换了装束,看起来……俊美锋锐,雌雄莫辨,很难一眼断定男女…… 谢知寒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黎翡突兀地贴上来,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按在怀里抱了抱,然后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吻了吻眉心,确定把小谢道长哄得晕头转向,才道:“你我既结为道侣,娘子怎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娘……子…… 谢知寒就知道她心里没揣着什么好念头。他屏息凝神,一脸不受影响地把黎翡的手拉下去,低声道:“谁是你娘子,松开。” “你连我的孩子都怀了,如今要抛弃我们不成。”她故作受伤地埋怨,真像调.笑小娘子似的握住他的手,掌心抵着他道服下微隆的小腹,指尖隔着衣衫,在那一小块儿皮肉上滑动。 这么一碰可要命了,他身上的纹路本来还消停,让她一催动,生机勃勃的花纹扭动着轻颤起来,连带着根植栽种在肌肤下面的“根须”都微微抽动。谢知寒吸了口气,推她的动作瞬间软下去,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得点滴不剩,无法抗拒地倒在她怀里。 谢知寒手指微拢,在她衣服上抓出层叠的褶皱,微微咬牙吐出一句:“黎九如……” “你生我的气了?”黎翡勾起他下颔亲了亲,眼眸笑得弯起,“我才把合籍咒文修复好,跟你重拓了一份契约,你这就脾气见长,果然得到了的都不珍惜,人啊,总是这样。” 谢知寒缓了半天,等小腹里那小崽子安分下来才扶着她的肩膀起身,还没完全爬起来,就被黎九如按着后腰压了回去,她挑起谢知寒微凉的发梢,慢悠悠地道:“障眼法倒是简单,可我障眼法学得实在不好,最多给你变出一对兔子耳朵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这人折腾他怎么就不会腻,看起来坦率耿直,实际上说不定哪个时候就从脑子里冒出来一连串的坏心思。 “你怎么能……”谢知寒想不出来说她的话,在这方面他的词汇量实在有限,便微恼地一口咬在她脖颈上,在血管起伏的地方咬出一截浅浅的齿痕。“过分。” 黎翡由着他咬,她知道谢知寒是不会舍得咬痛她的。她对小谢道长的爱意总是发觉得那么及时和清晰,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这对于谢知寒确实“出格”,可这种“出格”,如果是她提议的话,他心里终究会愿意的。 谢道长总是这么有容忍度,她知道的。 黎翡将他身上这件道服扯松,纤薄宽阔的衣衫落入她掌中,然后是里面整齐雪白的衣物。她偏过头,双手都在解开他内衫上的系扣,用嘴咬住他发间的玉簪,轻轻一抽,簪子滚落下来撞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除了他们两人,随行的就只有乌鸦。此刻那只三足金乌正化作人形在外头赶车、跟那四匹骏马聊得热火朝天,加上车外的结界,没有人窥探其中。 但这是在进入寒光城地界的道路上,周遭凡人的车驾时不时地从身旁驶过,蹄音奔腾,细碎得如同密密的鼓点。 谢知寒对这些意料之外的声音有种天然的恐慌,他的身躯僵了僵,然后把自己埋在黎翡的怀里,既不配合,也未反抗。墨发随着簪子脱落而垂下来,遮住了一半骨肉匀停的脊背。 黎翡把手伸进他的发丝底下,沿着脊柱的线条向上,她不知道在储物法器里装了什么,随手就能翻出一件衣服来,还很细致地给谢知寒穿上,把带子系好。 “这是……什么……” “要是你身上奶香味太浓。”黎翡在他耳畔道,“只先沾湿这一件。” 他不说话了,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要……”在挽发的间隙,谢知寒终于喘了口气,低低地恳求她,“九如……”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她道,“我穿过。” 谢知寒:“……” 她、她穿过。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什么底线的话,这会儿已经被搅碎得分毫不剩了。一想到黎翡穿过这件衣服,那种贴合布料的肌肤几乎有一种形同被抚摸的错觉,这种混乱的错觉跟羞耻感混淆在一起,让谢知寒顺畅的大脑都开始不理智起来。 他不再反抗,乖乖地让黎翡摆弄,但明显神游天外,眼神飘忽,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翡给他的腰上系了件宫绦,视线一扫,忽然挑了下眉,伸手覆盖上去:“穿这样华贵端庄的衣裙,可不能一碰就有反应啊。” 谢知寒的手猛地收紧攥住袖口,他被说得很是愧疚,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抱歉,我……” “不过,夫君亲自给你穿衣挽发,你见到自己的意中人这样温柔体贴,心动也是难免的。”黎翡一边漏洞百出地帮他圆,一边屈指用两根手指拢出个圈,漫不经心地套了套,自言自语道,“……这里好像没标记过,要不要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