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愈合了,连触碰都不再刺痛。他听见黎翡带着笑意问:“现在怎么不想吐了?” 谢知寒被她亲的时候就想不起别的了,他不好意思,但黎翡偏偏继续问下去:“干嘛这么端着,你哪里我没见过,怎么总是宁肯自己忍着也不想让我帮你?” “不是……” “不想跟我生孩子了?”黎翡琢磨了一会儿,“虽然难度比较高,但你要嫁给我的话……最好还是跟我生一个吧?” 谢知寒:“……你……” “哦,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接受的意思。”黎翡想到魔族的身体构造,觉得还挺难的,“得稍微想点办法……不然那里怪可怜的。” 那里…… 谢知寒没脸再听下去了。 黎翡没看出来,非拉着他兴致勃勃地说下去:“我们可以两种方式都尝试一下,这样是不是能稍微弥补一点种族差异?不过……” 谢知寒堵住了她的嘴。用冰凉柔软的唇。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来了,先放下脑子里的想法,全心全意地把他吃掉。 …… 数日后。 “你在说什么啊?你要跟我义母合籍?!” 啪地一声,苍烛刚倒的茶碎在了地上,连他嘴里那口都好悬没喷出来,好半天才扶着桌子顺过来气。 “不是,你,你怎么想的?虽然你确实没有逃跑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吧?你这身骨头剥了会修为尽散,而且、而且——” “而且谢道长的神魂不全。”坐在一旁的杜无涯默默地补充,“我就说突然让我过来没什么好事,这种秘密不要告诉给我啊,女君要是清算起来,我会被灭口的。” 苍烛扭头看了一眼杜无涯:“我就是怕抽取灯架的过程中出了事才请你来的,谢知寒说他相信你。” “鬼主的预感真是半点没错。”杜无涯道,“谢道子的元神居然真的不是完整的,他这么天才横溢,却连神魂都缺了一块,放在外面根本没有人相信吧?怪不得还受过光阴书的伤……这种元神怎么追溯过往,白费力气罢了。” 谢知寒捧着一杯热茶,神情倒是很平静,他一边若有所思地听着,一边随着杜无涯的话轻轻点头。 杜无涯其实一开始也被两人说的秘密吓了一跳,他可是医治过谢道长的眼睛,眼见着女君对他什么态度的。但他很快就从谢道长的神情中意识到,这件事他也是赞同的,没有任何反抗和不甘。 对谢知寒来说,黎翡的病能好比什么都重要。这意味着她这位盖世无双的魔主可以洗清身上疯狂难测的污名,她可以自由地变回原形、可以完全地控制自己,不用考虑会一不留神摧毁别人,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更进一步,真正地踏入造化之境,而不是卡在这一线玄关里几千年。 她的残缺、她的杀戮、她的怨恨,这些都是困缚着黎九如更进一步的因素。这样一个不世出的绝代人物,如果因为没有魔心这种因素而再难寸进,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要琉璃灯融入她的心口里,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从前也不知道。”谢知寒慢慢地道,“是剑尊告诉我的。” 义、义父?苍烛双眸睁大,怔了一会儿:“你说谁?” “剑尊阁下。”谢知寒道。 “他已经……” “算是……没死透。”谢知寒的用词有点不客气,“你义父的一魂一魄,哦,也是我的一魂一魄,在黎姑娘的脑海里,跟她的那些幻觉绑定在一起。等我死了,存在于幻觉当中的他也会因为琉璃灯而消散,从这一点上来看,也算是共生一体,有始有终。” 苍烛震惊得说不出话:“……啊?” 谢知寒却没有管他什么表情,他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见到杜无涯。虽然两人相识不深,但杜道友赤诚坦率、忠肝义胆,除了对疑难杂症热切了一点之外,没有别的不妥。 他从怀中掏出一道用太阴之气封好的玉书,一截冰蓝色的淡光覆盖在信封上。 “这是我写给蓬莱的书信。”谢知寒道,“里面有关于晋玉平师侄的事,不过更多的是……希望蓬莱的继任者能代我做一件事,洗清黎姑娘曾经血债累累的名声、阐述桃源仙岛那件事的始末,不管是妖族十万大山中关乎母巢的血案,还是之后她所做的种种,大多都是事出有因,就算有错……也是幻觉缠身,痛苦不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