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告知于她,“没事阿妈,我有话跟她讲。” 央拉嘎姆琥珀色瞳孔转着担忧的流光,她不安地看着万遥,还是只能先放开手。 程青盂将人带到了阳台上,又冲母亲挥了挥手才问道:“那天是你救了我阿妈?” 万遥抿了下唇,知道瞒不过去,“嗯。” 男人的眉眼间有层淡淡的愠气,“为什么没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万遥故作轻松。 “不是大事?”他冷笑一声。 “不要命了算不算大事?”他的语气更重了些。 万遥被他这么一嗓子吼懵了,委屈顿时油然而生,眼里的星星开始打转。 “你凶我干嘛啊?”她也吼过去。 程青盂的确很感激她救了他的母亲,可事实是不论谁做了这件事,他都会将对方视为恩人表示谢意。 可救人的是万遥,他突然就矛盾了。他是不愿母亲受伤这没错,可他同样不愿看她受伤。 他沉默了一瞬,盯着她的眼睛:“救人要建立在能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连小孩都懂吧?” “你当我是活菩萨吗?”万遥气得推开他,“要换做别人,我要帮不了,那便不帮了!” “可这事不一样,她是你的阿妈!” “我不想她受伤再让你担心!” 你能明白吗?万遥红着眼眶吼道。 程青盂先是一愣,就连呼吸都停滞了,听见小姑娘委屈地控诉,心脏猛地被什么攥得死死的。 “我不想让你担心有错吗?” 她哑着嗓子问。 下一秒,程青盂将人牢牢按进了怀里。 万遥被男人紧紧拥在怀里,声音被挤得闷闷的,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凶我啊?凭什么啊程青盂,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么?……” 程青盂也被她给问住了,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默默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也不知道那团火气从何而来。 他只是想指责她,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 他刚刚莫名就想起了她才进团的那阵,绝食,抑郁,少言寡笑,成日里只跟香烟打交道,被层层黑色雾气给笼罩着,就像是一只毫无生气的陶瓷娃娃。 她说她不想活,刻意放纵自己,他当下确实没当回事儿,可后面每每想起她当时空洞的笑,整个背脊都止不住的冒冷汗。 程青盂忽地明白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他只是不满她的冒失和倔强,不满她不将自己当回事,不满她故意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和不在意,不满她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就像不愿意表达自己宁可错失奖励的倔强小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