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会所的门口被标上价格。”文宿半眯着眼,陷入回忆之中,“性 在会所里,一个一个被竞拍。我被母亲带到那里,我未满十六岁,被迫跟着最好卖的那个女人,练体型,学酒喝酒,应付各种男人。我本以为要走向未来的生命,就此堕入地狱。”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呢喃叹息。 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个小女孩,跟着一身风尘的女人,学描眉画眼,懵懂的穿梭在灯红酒绿、肮脏不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万里,一线城市的繁华,依然需要臭水沟来容纳生活的残渣。 “先吃东西。”我有些听不下去。 文宿灭了一根烟,又重新点了一根,我的周围被花香味的烟雾缠绕。我感觉自己也是置身其中,不得解脱的一粒尘埃。 我见过的女人,我玩过的情人,她们沉沦的原因各不相同,但都逃不开“赚快钱”这个因素。 真正有苦衷的也有,但并不多。 文宿不一样。 她的生命,在被推着走。 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的魅力,来自于他人的塑造。 “丁文。”她右手夹着烟,搁在桌沿上,一缕轻烟,从她指间升起,缓缓消散在餐厅灯光下的尘埃里。 她唤我名字的时候,声音低沉,语气低哑,声线里似乎藏着万千心事,又不忍开口。 “嗯。”我应了一声,视线对上她的。 四目相对,她眼中雾气迷蒙。 对视几秒,文宿问我:“你去过那种地方吗?” 我答:“金市发达,你说的地方,我可能消费不起。而我去的酒吧,又有些不一样。” 她从金市来到越城,不会毫无缘由。也许金市正是她的伤口。 我需要说明,我和金的距离,如此,才能更加靠近她? 她点点头:“你知道,我母亲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 “她是那灯红酒绿肮脏世界的始作俑者,她带许多的女孩走进那个无间地狱,包括她的亲生女儿。” 我不知道,我应该再说点什么。 我也许应该过去,抱一下她,也许应该安慰一下她,也许应该劝她忘记过去。 但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我跟你说说我的第一次,怎么样?” 我那时候,根本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把那血淋淋的过去拎到我眼前。 我那时候,只是感动,只是心疼 我感动于她对我袒露心扉,我将这一步,解读为,我们又更亲密了。 身体的亲密远没有心灵的亲密来得重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