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问:“到底是谁跟你说的?为什么说若芯不见了?” 月影吓的花容失色,脸憋的通红的求饶:“二爷饶命,二爷饶命,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是,是林湘园秋姨娘的嫂子说的。” 郭大家的替王芙蓉办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月影看在眼里,也想提前巴结巴结这将要嫁进来的二奶奶,便总私下里使劲,想同郭大家的套近乎,她也是这两天同她闲聊时,才听她说:“姨奶奶这回八成是回不来了。” 月影怎不好奇,上赶着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郭大家的也没能说出她是怎么知道的,原是她回王家办事的时候,听王芙蓉身边的管事娘子说的,说的虽不明确,却足够听的人领会出这话里头的意思。 月影也不是个傻的,也领会出了郭大家的话里头的意思,能想到必是王家私下里做了什么,才叫她说出八成回不来的话,她这才脱口就跟阿元说:你娘不见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刘钰早就想找王家人算账了,这会子又冒出个奴才来,可真是昨日仇今日恨又多添了一笔。 他挥手将月影扔在地上,跟紫嫣说:“叫她老子娘进来,把她领出去,若是太太问,就说她冲撞了小少爷,这里容不下她了。” 月影只觉晴天霹雳,没想到竟会被刘钰发落出去。 她不想出去,若芯走了,将要嫁进来的二奶奶又是个好脾气又待见她的,眼见着苦日子就要到头,怎么能这样出去,她起身就往外跑,要去长春馆找康氏做主。 紫嫣看着她着急去找太太的样子,心说,你这是撞枪口上了,找谁都不好使了。 —— 刘钰从钟毓馆出来就直奔了林湘园,找王家算账是一回事,家里这些兴风作浪的得先收拾。 好在林湘园里刘钏也在,他没费多少工夫就见到了郭大家的。 林湘园正室明堂 刘钰坐在上手,下手坐着刘钏,落秋就站在刘钏身旁,她脸色泛白,身子微微发抖,被刘钰兴师问罪的气势震慑的不敢抬头。 她没有孩子,原是被王墨染强行叫长辈做主才抬的姨娘,刘钏本就不喜欢她,倘若她嫂子给她惹了什么事,刘钏怕不会把她撵回王家去。 郭大家的见是府里的两位爷要找她问话,早吓的不知如何。 刘钰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顾姨娘去了庄子上就回不来了?” 郭大家的战战兢兢的跪在明堂正中间,打着颤回道:“爷明鉴,奴才怎么会知道顾姨娘的事呢。” 刘钏一开始也不大明白刘钰找他院子里的奴才能问什么,听了郭大家的回话,想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见刘钰此时脸黑如炭,身上隐隐透着杀气,就没敢开口问。 刘钰盯着这奴才看的眼睛,简直要冒出刀子来,又厉声问道:“你到底是王家的奴才,还是刘家的奴才?” 郭大家的:“奴才,奴才跟着二奶奶和姨奶奶陪嫁来的,自然是刘家的奴才。” 刘钰突然拔高声音:“说的好,你若是王家的奴才,那爷管不着,你若是认了你是刘家的奴才,爷就提前告诉你一声,我们刘家最恨吃里扒外的,一旦发现,轻则打死,重的祸连全家。” 闻言,刘钏这才品出刘钰来找这奴才是为了什么,必是因为刘钰要娶的奶奶也是王家姑娘,这奴才原就是王家来的,替王家做了什么对顾姨娘不利的事,这才叫他堂兄找了来。 刘钏心里一恼,转头怒目瞪向落秋,落秋吓的跪了下来,摇头道:“这,这,我不知道。” 又气急败坏的扑向她嫂子,捶打着她大骂:“你这娼妇,你都干了什么呀你?” 刘钰像是忘了这里是刘钏的院子,对身边跟着他来的紫嫣道:“去备板子来。” 他素来手段狠戾,对付外头狡猾的细作都是手到擒来,更别说这些深宅里的仆妇。 郭大家的已被唬的不行了,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刚想着一一招了她干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事。 却不料,王墨染从内室走了出来,端起凛然正气,对刘钰道:“钰二爷好大的威风,这是同我们王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