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歪书了,不过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多了些,可也有那描写风土人情的,二爷捡那些买来就是了。” “你收了心,别再打话本子的主意了。” 见刘钰一本正经,若芯笑着往他面前凑了凑,道:“我早听说过了,二爷小时候最喜欢看话本子了,老爷还因为这个打过你,说你不务正业,把你的话本子全烧了。” 哪知刘钰也笑着凑上来,道:“老爷烧的可不是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儿。” 说着又离她近了近,偏头亲上了她的嘴,道:“是这样的,若芯想看吗?” 若芯忙又退回来,一时晕红了脸,落下满屋静谧。 若芯晚上睡的早,见她睡了,刘钰才从钟毓馆里出来,出了院门劈头就问小厮:“总政家的事办妥了吗?” 倒不是若芯非要缠着他陪,是刘钰见她一个人在屋里没事做,就忍不住想去陪她,自她有孕以来,倒是比以前更重保养了,除非推脱不掉,否则绝不出门,刘钰一时怕她总待在屋里闷得慌,一时又担心她是被苏月锦偷摸进府里给吓着了。 他一面走一面同围上来的办事小厮说话,领着众人大步去了外书房处理公务,只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有小厮回道:“二爷,还有一件事,苏娘子回来了。” 刘钰停了停脚,怒道:“她还敢回来?” 刘钰已等不及,大晚上的叫常胜把苏月锦提到了外书房。 同以往的精致华贵大不同,这女人像是一夕之间变了模样,枯黄零败,神情委顿的站在他面前,竟是半分精神也无。 见她如此,刘钰并未心软:“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苏月锦两眼含泪:“去了我远房的姨母家。” “那为什么又回来?” 苏月锦悲戚道:“想回来看看罢了,二爷都不要我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进我刘府的门儿么,爷把你叫进来,怎么,你不欢喜?” 事到如今,苏月锦一点也不欢喜:“二爷又何必诓我,你叫我来不过是想问我当初怎么摸到这儿来的吧。” 刘钰冷笑:“这点子小事还用问你,把人提上来。” 常胜从外提上一人,正是被苏月锦收买的小厮。 “就是他给你出的主意吧。” 那小厮名唤路儿,是佟广正家的娘家侄儿,平日里多在东角门上走动办差,因贪财好利,便给苏月锦说了许多内府里的事,又想出了趁着过年来府里找人办事的法子,帮她进府,原想着这过年之际来往人多,必不会被人寻出错来,不想还是被刘钰查了出来,又打了一顿关了起来。 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直磕头:“二爷,小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刘钰一脚踹过去,怒道:“滚。” 苏月锦一惊,身子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刘钰道:“我问你,你那日同若芯说了什么,竟叫她晕了过去。” 她吓得直摇头:“没,没什么。” 刘钰气道:“你在内宅里养尊处优惯了,怕是没见过爷的手段,怎么,今儿想开开眼?” “我只是跟她说,二爷薄情,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罢,许是她自己多想,便晕了过去。” 刘钰哪是好骗的:“你伺候过爷,该知道爷的脾气,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同若芯说什么了?” 苏月锦却是眼神一暗,哭了出来:“原来二爷还记得,记得我伺候过二爷,二爷对我就一点情分都没有么,当初我们那样恩爱........” 刘钰听她又说起恩爱的话来,喝住她:“别跟爷扯这些。” 他想了想,又问:“眉眼是怎么回事?” 那日审问丫头婆子时,听的最多的就是若芯同月锦二人眉眼间相像,他总觉这里头不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却不料,苏月锦听了这话,霎时激动起来,脸上神色也变了:“原来二爷都知道,那还来问我做什么,是,我是诓她,二爷是因为她的眉眼同我肖像才肯抬举她。” 刘钰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要费尽心思的进府来骗若芯,若芯又为什么会晕过去,他只怒不可揭的骂她:“你什么时候学的那胡诌乱沁的本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