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推开她,拿起茶来押了一口:“早同你说过的,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二爷,这些年对二爷一心一意,我以为二爷有妻之前不让做妾的进门,可二爷如今家里放着一个,让我情何以堪。” 刘钰听她提这个,顿时恼了:“你也想同那贱人一样去爷府上给爷添堵么。” 见刘钰发怒,苏月锦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又嘤嘤哭道:“莫不是我不能给二爷添孩子,二爷才这般。” “这是什么话,你避子药吃着,如何要孩子。” 她一直以为,刘钰不肯让她生孩子是因为刘家家法森严,嫡子之前不能有庶子,可眼见着刘钰对他的庶子那般疼爱,又怎能甘心,她跟了刘钰两年,自觉刘钰对她与别人不同,总想着更进一步,可刘钰却是一丝风都不漏给她,现如今,眼睁睁看着一个出身也不高的女子进了他府上,自己却还是这样没有出路,不觉急了。 第10章 见苏月锦这般哭哭啼啼,刘钰气的摔了杯子,这女人除了模样合他心意外,竟没半点好处,大不如聂诗诗体察人意。 “哭什么,你有什么话同爷说就是了,爷何时委屈过你,早同你说过,你想进府就别跟了爷,什么时候生孩子也得听爷的,即应了,何苦这般。” 他说完便起身要走,月锦忙抹了把泪,拉住了他:“二爷别走,我日日盼夜夜盼,就想着二爷能在我这儿多待一会,我再不说了,二爷别走。” 刘钰见她服软,就转头去了内室,不脱衣裳便躺了下来,不知怎么,脑子里竟想起顾若芯那不知好歹的模样。 月锦跟上来,坐到床边给他宽衣,嗔道:“也不脱衣裳就上床,帐子里都被二爷的外衣熏臭了。” 刘钰依旧闭目沉思,没理她,月锦忙又哄道:“二爷别气了,我再不提了,二爷只记得锦儿的情意就好。” 他这才睁开眼睛,同她说:“爷知道你的心思,她是我儿子的娘,进府照顾我儿子那是长辈的意思,否则就凭她,也配住在我府上。” 苏月锦听了心里稍安:“二爷也是,好歹也是给你添了子嗣的人,怎么说的这样嫌。” 就见刘钰咬牙切齿道:“那女的不识好歹,成日里一副死人作态,活像爷欠了她似的。” 苏月锦不由愣怔,心里浮上一丝异样,她可从没见刘钰这样狠的说过一个女人。 “二爷也该关怀些,好歹是小少爷的娘。” 刘钰闻言却笑了:“你叫我关怀她?什么时候这样贤惠了?上回,我不过多看了你院里的丫头两眼,你便把人打了发卖出去,可有此事?” 月锦却掐他胳膊,使性子道:“叫二爷关怀她,又不是叫二爷喜欢她,二爷只能喜欢锦儿,若二爷喜欢旁人。” 刘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笑道:“如何。” “我便再不理二爷了。” 刘钰抱过她亲道:“小没良心的,爷我还不宠你,你看你这儿的吃穿用度,比爷府上的正经奶奶还好,你还不足。” 她这才开颜,心中窃喜,刘钰还是疼她的,她虽为人外室,可却过得极风光,四方胡同的邻里,她娘家的亲戚每每来她院里,都惊叹她过的富贵体面。 次日一早。 苏月锦伺候刘钰洗漱时,撇着刘钰脸色问:“二爷,锦儿想要把宅子后边的园子修一下,过几日,我兄长的儿子满月,邀我娘家人前来玩儿。” “使多少钱同子萍说,让她找常胜去账上点。” 月锦应下,找来管事的张罗着修园子去了。 —— 钟毓馆里,若芯一早起床梳洗,就见阿元哒哒哒的从外边跑进来,探着小脑袋瞧她,她招手叫孩子过来,问:“怎么起的这么早,庭妈妈呢?” 阿元钻到若芯怀里,搂着若芯的脖子在她耳边说:“妈妈在觉觉。” 若芯不由诧异,那庭娘是康氏给阿元找的奶娘,最是认真有谱,平时阿元就是被碰一下,都能惹出她的心思,今儿是怎么了,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