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阻截三门,只余一门出入。 “法阵亮起后,西坊的百姓和修士;联手打破坊门,涌向城外。” “坊卒呢?” “坊卒……不曾阻拦。”也不敢阻拦。 家丁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显是想到刚刚所见,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现在是西坊,紧接着就会是北坊。世家居住的南坊和皇宫所在的东坊暂未有消息,但可以肯定,只要城门的守卒像坊卒一样,丢掉武器,不予阻拦,很快,都城将乱成一锅粥。 “此言属实?” 在场的世家代表登时大惊,纷纷站起身。 不待家丁回答,各自随行的护卫家丁都传回消息,西坊确已大乱,大量百姓涌向城门,拦都拦不住。 “有巡城将兵试图阻拦,结果……” 家丁低下头,没有再言,颤抖得更加厉害。 遇到一心活命,几要失去理智的人潮,会落得什么下场,根本无法想象。 “诸位,不能再犹豫了!” “是生是死,是保全家族还是葬身于此,全在诸位一念之间!” 太妃长兄站起身,脸色狰狞,握拳狠狠击在方桌之上。 桌角塌陷,茶杯顺势滚落。脆响声中,四分五裂。 最终,在场世家达成默契,舍弃宗室,投向云霁。 离开刘府之后,众人分头行事。部分召集族中子弟,攻-向皇宫,余下领护卫奔向城头,试图打开城门。 守城士卒不反抗则罢,如有反抗之意,当场击杀。 “我等存亡,全在今夜!” 皇宫大殿中,新帝懵懂的坐在皇位上,看着拥立他的宗室被世家团团围住,接连死在刀下。 城门处,多数将卒放弃抵抗。只因他们十分清楚,内有世家-反-乱,外有周军虎视眈眈,齐都已是危在旦夕。与其这样被杀,不如改换门庭,换得全家性命。况五国皇室已被认定是“逆-贼”,重奉夏朝,应是顺天而为。 “我等愿尊奉夏朝为正统,立下心誓!” 城外周军发现,城头腾起火光,被堵住的三座门,忽然从内开启。 有齐国世家家主从城头飞落,立在周军之前,扬声道:“太妃少帝已亡,宗室-逆-行可恨。我等愿投云侯!我为太妃之兄,刘氏家主,还请云侯当面一见!” 刘氏家主以法力传音,三军皆闻。 “云侯小心,此恐为齐国奸计!” “云侯莫要轻易涉险,我等去会他一会!” 众将都不信刘氏家主所言,云霁却现出浅笑,手按剑柄,不顾部将阻拦,行出军帐,立在刘氏家主面前。 “刘道友,久违了。” 早年间,云霁曾同刘氏家主有一面之缘,对其行事稍有了解。 如他推断无误,太妃和少帝均死在宗室之手,刘氏家主抛弃齐国宗室,转投自己麾下,当真合情合理。当面一见,更可断定,其意不假,更非计策。 见到云霁,刘氏家主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周军将领现出怒色,云霁则不以为意,亲自上前,扶住刘氏家主手臂,接受对方投诚。 “大军不入城,刘道友且放心。” “多谢。” 云霁给足面子,刘氏家主自要有所表示。 不到半个时辰,城内陆续行出数名世家子弟,手捧齐皇印玺冠冕,献于云霁面前。 印玺已遭火焚,一角断裂。冠冕上还带着血渍,未知来由,云霁没有多问。但在印玺之上,隐约环绕一层黑气,似道非道,似魔非魔,让他提心。 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只能暂且放开。 “请云侯入城!” 刘氏家主为首,参与献城的世家家主均立下心誓,愿奉夏朝为正统。若有违背,必气海破碎,道基损毁。 放飞传讯纸燕,云霁遵守承若,不带大军,只携护卫入城。 即便没有百名修士在侧,城内世家也不敢妄动。 飞在半空的黑蟒,背负云霁入城的巨虎,皆非善类。萦绕身周的灵力,已让众人生出寒意。 难怪能一夜破除边境城防。 齐国世家家主互相交换眼色,暗自庆幸,总算做对选择,没有一心走上死路。 然众人并不知晓,在边境之战中,黑蟒巨虎都没派上用场,周军甚至未发一兵一卒,整座边塞城池都为一人攻破。 一尊法相,一柄人皇剑,足以。 在先后破除几国边塞城池,打破五国盟约划分的疆界之后,李攸并没有半点轻松,愈发觉得,上上辈子当真是死得憋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