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脯样式新颖,拈了一枚,放到嘴里的时候,发觉这枨元片儿腌渍的时候,放了些许忍冬香,有些别致的香甜。 她一直都是知道孙氏的娘家家资丰厚,沈伯爷当时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为自己的庶子求娶这一门亲事。 可是能让三司使沈顺宜的孙子看重的家资,想来比她和外界所认为的丰厚还要高好几个层次吧,也难怪孙氏身为不受宠的庶子息妇,在这后宅里,吃穿用度,却是处处精贵雅致。 见入族谱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顾言倾让藿儿和絮儿将给沈家各房备下的荷包、袜子等针线绣件拿了出来,对孙氏笑道:“这是儿息给娘和爹爹、弟弟妹妹们备的见面礼,一点心意,弟弟妹妹们莫嫌弃才是。” 正说着,藿儿和荔儿便从外头抬了一个漆红芙蓉箱子过来,拿出了沈家三房的一份,箱子还剩三分之二,顾言倾又道:“想来今日大伯、大伯娘和二伯、二婶娘都没有空儿见我们,余下的这些,还劳烦娘亲帮我转交一下。” 孙氏看了一眼手中的镶着蓝宝石的两指来宽的抹额,又看了一眼庶女手里的绣活繁复的荷包,笑道:“絮儿真是有心了,这些东西最费眼睛,以后交给女使妈妈们做便是,切莫再自己动手了。” 这些原就是林府里的绣娘们做的,孙氏又岂有不明白的,不过是在三房跟前,变着法儿给顾絮长脸罢了,顾絮自是笑着应下。 沈溪石见事儿说的差不多,也不准备多待,便要告辞,孙氏留饭,顾言倾知道夫君已然一刻都不想多留,坚辞了。 两人刚出三房的小院门,早有沈家老祖宗派来的妈妈在外头候着,“老祖宗刚起,让三郎君让去荣恩堂走一趟。”这妈妈下巴微抬,睥睨了沈溪石身边的顾言倾一眼。 高门出汈奴,顾言倾一直都知道的,不过看到沈府的一个妈妈也敢这般和溪石说话,心里还是为他委屈,即便是爬到了枢密副使的位置,在沈家,依旧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哦?老祖宗才起?”沈溪石不以为意地问道。 那妈妈冷淡地道:“是,知道三郎君和三少夫人今日过来请安,已经通知了各房都过去了,三郎君莫耽误了时辰,老祖宗又要不高兴的。” “既是如此,想来老祖宗还没有用早饭,溪石倒是不便过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说完,又对言倾道:“夫人,我们回府吧!” 传话的妈妈:“……” 见沈溪石真的要走,心上又是一慌,若是请不去,老祖宗恼羞成怒,少不得拿她开刷,顿时急道:“三郎君,侯爷和各房都过去了!” “哦?又与我何干?”沈溪石漠然地瞥了那妈妈一眼,牵着言倾的手,往门口去。 顾言倾也知道彦卿和沈家的关系,跟在他身后,一步都没有多停留,只是等出了沈家大门,顾言倾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夫君,若是这般,那上族谱的事,沈家这边可会做手脚?” 沈溪石回身看了一眼,威严赫赫的伯府朱漆镂花大门,轻声道:“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他们也不会轻易让你上族谱,不过不是什么事,都是由他们说了算的。”这里,曾经是他和阿倾相遇的地方,所有的好梦开始的地方,其实,说起来,他好像也并没有多仇恨了。 沈溪石握着身边人的手,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充盈在心口,“絮儿,我们不会再来了。” 言倾看夫君胸有成竹的模样,笑道:“你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没有,不过我想陛下应该有法子。”陛下都想着让他卖一辈子的命,这么点小事想来不会推脱。 那妈妈眼看沈溪石当真就这般不管不顾地走了,顿时傻了言,万想不到事情当真要弄砸,转过头来求起了三夫人孙氏,孙氏已然存了与沈府决裂的心,任是那妈妈说些危言耸听的话,也不以为意,扶着女使的手,进了自个院子,从小门回到了一家在外头新置办的宅子里。 沈令平是自来不管后宅的事的,牵着小东儿,带着向氏也跟着孙氏从小门走了。 沈宝晴看着嫡母竟敢不遵从老祖宗的意思,心上一喜,对手足无措的妈妈道:“妈妈不用担心,今个三哥哥还留了好些礼物在我们院里呢,说是送给各房的,妈妈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