侩子手手中举着大刀,狠狠瞪了她一眼。素素丝毫不惧怕侩子手那双眼睛,一副傲慢姿态,“你再踹我,信不信我揍你?” 素素不跪,素素娘也不跪,常丞相也是个有风骨的,他本来也不想跪,奈何被侩子手那么一踹,他双腿就软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这场是云太尉监斩,还没到午时三刻,云太尉就抽了竹签扔在地上,喝了一声“斩”。 素素顿了一下,扭过头看着她娘,就在侩子手举起大刀要朝着素素脖子落下来的时候,素素跟她娘同一时刻反应过来,一脚将侩子手给踹下了断头台,母女两又齐齐一脚踹飞要砍常丞相的侩子手。 而就在同一时刻,三支箭从空中疾驰过来,齐齐射中三个侩子手的胳膊。 素素顺着箭的方向看去,只见南门一开,一群骑着枣马手持长弓的黑衣人冲了进来,跟官兵厮杀成一团。为首的黑衣体态微微臃肿,手持长弓,肩负箭矢,骑马朝着断头台飞驰而来,端得一副飒飒英姿。 待那黑衣人在断头台前勒住缰绳,跳下马替常丞相解开枷锁,常丞相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来劫刑场了。他颤颤巍巍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黑衣人,从体型和射箭的姿势看,怎么看都是肥肥那丫头。 “肥肥?”素素试着叫了声。 肥肥答应了一声,扬起刀转身将小姐和夫人身上的枷锁给劈开。然后摘了面巾冲着笑得傻呵呵,方才的英威劲儿全没了,“小姐!夫人!老爷!肥肥来啦!” 素素娘拉着肥肥指着一群正在跟官兵拼杀的黑衣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哦,府上的丫鬟啊!”肥肥指着在人群中打得特别欢的四名黑衣人说,“那个是梅兰,那个是珠珠,那个是阿籽还有那个,是画画。” 丞相大人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他望着夫人半晌说不出话;夫人瞒着他教女儿功夫也罢,可为什么府中那些看似柔弱的丫鬟杀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还好素素娘手快将丞相扶稳,“老爷莫慌,老爷莫慌……” 丞相大人心里嘀咕,他不慌,他只是受到了惊吓…… ☆、70|5.25日 被丞相夫人抚养长大的肥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肥肥摘了面巾一脸嬉皮地看着常丞相,她一早便有带着府中丫鬟劫狱的想法,然而半道却被顾今朝给拦了下来。顾今朝让肥肥呆在王府,让肥肥跟他“打情骂俏”以此骗过顾乾的耳目。 有人劫刑场是云太尉意料之中的事情,凭常家人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就这般束手就擒;云太尉一早便调遣了四百禁卫军,另调配两百神箭营士兵在城楼上埋伏,等的就是劫刑场的人出现。 云太尉一声令下,四百装甲精良的禁卫军将素素他们连带百姓一起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墙上埋伏的神箭营士兵也纷纷取出弓箭对准刑场的人。 这阵仗可把围观杀头的百姓们吓坏了,纷纷抱在一堆寻求安全感。碍于城楼上有弓箭手,肥肥和相府的丫鬟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也都停下来,被官兵拿刀架住了脖子。 云太尉望着常丞相一脸得意,“常麒,今天你是逃不出去了。” 常丞相直起腰看着云太尉,纵是阶下囚也丝毫不输气势,“云迟,午时三刻还没到你便急着杀我一家,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云太尉沉了脸,冷哼了一声:“将死之人,留着话去地府说吧。” “将死之人?恐怕,你要失望了。”常丞相笑了笑,忽地沉下脸;他对着百姓抬手指天,声音如滚雷洪亮,“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实在配不得你们的拥戴!” 常丞相“唰”一声将袖子甩至身后,气势凛然,“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增加百姓赋税,重奸佞,远贤臣,听信谗言毫不顾及国家大事,命人在战场上对虞大将军暗下痛手,使其终生残废;之后莽山之行,他又听信奸臣之言忍痛杀掉自己的爱妃而嫁祸于我。当今圣上如此枉费心机想要除掉老臣,无非是怕我们威胁到他的皇位;先皇在位之时曾留下遗诏,欲将皇位传给三皇子顾今朝,而他却暗中调换遗诏,以卑劣手段登上皇位。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令人齿寒!” 底下百姓哗然,常丞相说的慷慨激昂,不像胡编乱造。 云太尉神色惊慌,“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云太尉,当日在莽山齐妃分明是中毒而死,为何您提交给张廷尉的尸单上却是窒息?”常丞相咳了一声,“张廷尉手上已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若不是皇上以张廷尉的妻女作为威胁,他又怎会来求我画押?当初,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