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回事?” “青天白日大老爷的厂长,您要为我做主呀!” 吴彩蓉哭着扑通往地上一坐,哭天抹泪地嚎开了。 朱厂长嘴角抽搐,这是哪门子不伦不类的叫法,听着怎么那么怪。 吴彩蓉哭诉:“就这个混账苏大勇,平时在厂里就老是骚扰我,这两天更是胆大,每天晚上都在我家附近晃悠,今天晚上更是趁我忘记关门,直接闯到家里来,想对我不轨。好在我爱人在家,才让我逃过一劫……呜呜,厂长,这事你必须主持公道呀……” 朱厂长惊呆了。 闯入民宅欲图谋不轨,这罪名可大了去了。 虽说平时他也耳闻厂里有几个男职工一直跟吴彩蓉黏黏糊糊的,但也仅限于言语上的挑逗,还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跑人家里去胡作非为。 “那你说怎么办?” 朱厂长一时间有点蒙。 吴彩蓉还没说话,她男人在边上嚷嚷起来。 “让你们厂保卫科的,把公安局同志给喊过来。这种人,必须送公安局去!” ‘公安局’三个字,让朱厂长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行!”朱厂长快速否决,“不能送公安局!” 家丑不可外扬,万一这事一闹开,全市的人都会知道县纺织厂爆出丑闻,到时候他这个厂长难辞其咎,纺织厂的名声也臭了。 “不行?难不成你还想包庇他?” 吴彩蓉丈夫当时就火了,连挥了几下拳头。 朱厂长慌忙摆手:“你先别激动,我可没有包庇他的意思。咱们先把人带到厂里去,把事情弄清楚,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转头看到还在抹眼泪的吴彩蓉,朱厂长一个头两个大。 “你也别哭了,先去厂里,有啥事咱们去厂里说。” 于是,一行人带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苏大勇,去了纺织厂。 保卫科科长和后勤科科长都被连夜叫了过来。 朱厂长本意就是和稀泥把事情尽快解决,别闹大了有损纺织厂的名声,所以也没怎么听苏大勇的辩解,直接按吴彩蓉的说法给他定了罪。 反正苏大勇就一个临时工,厂里本来也可以说开除就开除的。 “不行!光把他开除不行,必须送公安局!” 吴彩蓉丈夫不依不饶。 朱厂长好说歹说,都说不通,最后一咬牙:“这事的确厂里也有责任,要不这么办吧,厂里出钱,给吴彩蓉两百块,算是给她的补偿,这事就此揭过。” 一听有钱拿,吴彩蓉丈夫立刻就乐呵了。 最近正好没酒钱,两百块能喝多少酒呀,这可是意外之财,太划算了! 都没等吴彩蓉发表意见,他直接就替她拿了主意。 “行,就两百块,给了钱这事算拉倒!” 办公室昏暗的灯光里,吴彩蓉眼里的光亮瞬间黯然下去,但只是一小会儿,很快又重新亮了起来。 她无声无息,任凭她丈夫跟在厂长后面领钱,签字条,同意和解。 苏大勇当天晚上被关进厂里的废弃仓库,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被拖出来直接去人事科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