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的便问候了两句,她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经痛而已。” 盛美递了两颗止痛片过来。贺佳言很少吃止痛片,因为止痛片很伤胃,她吃了很容易犯胃疼。这次的痛楚实在超出她的忍受范围,她没有多想就把止痛片送进嘴里。 下班回到家,贺佳言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弄脏的床单扔进洗衣机,随后换上另一张干净的床单。这一洗一换的,也让她出了一身薄汗,她洗了个澡,之后想起周六要跟徐永豪见面,于是就打电话向陆捷请假。 贺佳言把教材翻出来,找到陆捷的号码就打到手机上,拨通之前,她还重新核对了一遍。陆捷的声音很快从听筒传出来,她问了句好,然后自报家门:“我是贺佳言。” “什么事?”陆捷问她。 那头隐隐地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贺佳言想他应该在忙,她多作打扰,于是言简意赅地说:“我周六有点事要忙,所以想跟你请假。” 陆捷没有立即答应,他对贺佳言说:“你已经连续三周没有听课,这周还打算不来上课,看来你真的很想挂掉这门课。” 贺佳言不承认:“我什么时候没听课了?你不要污蔑我!” “那你回答我,门户网站对传统媒体的冲击主要体现在哪几方面?”陆捷问。 “呃……”贺佳言回答不上来。 “那,数字化媒体的局限性是什么?”陆捷换了一个简单点的问题。 “这……”贺佳言还是回答不上来。 “你还敢说你有听课?” 陆捷正要数落她,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她短促的尖叫声,他没来得及问什么事,通话已经结束了。再等他重新拨回去的时候,他只听见一把机械无比的女声,一遍一遍地说着: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第八章 第八章 贺佳言没有想到,陆捷的眼睛那么锐利,居然可以发现自己连续三次上课都没有专心。上陆捷的课之前,她总是提醒自己必须集中精神,但每次都做不到。 陆捷提的两道问题都是简单,贺佳言回答不上来,再多的辩解也是无力的。她知道少不了陆捷的批评,正想坐下来接受教育,不料外面传来一下奇怪的声响,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吸顶灯突然熄灭。 阳台的窗帘拉得很严实,户外的光根本照不进来。整个房间漆黑一片,贺佳言毫无心理准备,她情不自禁地低声惊呼,手一抖,手机就滑到了地上。 听见手机和地板碰撞的声音,贺佳言就知道手机后壳肯定松开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蹲下来摸索。电池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可能飞进了床底,她在心里暗骂陆捷,要不是他说那手机套幼稚,她就不会把手机套卸下来。要是手机套没有卸下来,她的手机就不会毫无防护地跟大地亲密接触,连电池都不知所踪。 摸着摸着,贺佳言又觉得当务之急是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走到外面。她试着打开客厅的开关,仍旧没有反应。 灯灭的一刹那,贺佳言隐隐间听见了一下奇怪的响声。从抽屉里找到手电筒,她去检查了一下电闸,原来不是停电,只是跳闸。 把开关推上去以后,卧室里就有灯光透出来。贺佳言松了口气,想起还在洗衣机的床单,她打开上盖看了看,里面还装着大半桶的水。她重新设定好程序,按下启动键的时候,“哒”的一声,房子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谜底已经揭晓,跳闸正是洗衣机惹得祸。 洗衣机什么时候都可以坏,但就是不能在床单洗到一半的时候坏。贺佳言哀嚎,用力地拍打机身,“要罢工就早点罢呀,你有没有职业道德呀?” 狠狠地把洗衣机的电源线拔掉后,贺佳言才去把电闸打开。她将床单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然后悲催地手洗。 好不容易把床单洗干净,贺佳言又为怎么扭干床单而苦恼。她耐着性子,一小段一小段地把水都拧出来,拧到最后一段,她的腰已经酸得不行。 把床单晾到晾衣杆上,贺佳言累瘫在沙发,躺了片刻,她的小腹又隐隐作痛。她本想歇一会就没事,不料痛楚不仅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剧烈。她难受得翻来覆去的,就在这欲哭无泪之际,门铃响了起来。 贺佳言抬眼看了看时钟,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找。她在猫眼探看了一下,却发现陆捷站在门外,他的脸色还不怎么好看。 等到贺佳言把门打开,陆捷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贺佳言,看见她唇白脸青,腰好像直也直不起来的样子,他大抵猜到她是什么情况。他下意识地摸贺佳言的额头,语气有点焦虑:“衣服穿那么少,还光着脚,你的身体还要不要?” 贺佳言像是被他的体温烫着了,她粗暴地甩开他的手,并往后退了半步。顾不上抽着抽着的小腹,她目光凶狠地蹬着陆捷,一副他再说什么就要扑上去咬他的架势。 陆捷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