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天寒地冻,下着鹅毛大雪,偏僻的殿内却温暖如春,这里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暖的? 她不知道,总之她出了很多汗,人从躺着变成趴着,眼前画面都花了,如重影般乱动。 这些都还没什么……都还是很好的,但是…… 但是这男人真的有病。 每次她给他示意,他明明清晰察觉到了,却偏不如她的愿。 红蓼几次欲满又退,真的会谢。 她气上心头,不禁抓住了他的长发。 乌黑冰冷的发丝被她抓在手里,几乎要如绸缎一样滑落,但她狠了心,使劲地抓着往后扯。 云步虚的发冠掉落,满头青丝被人抓着,本能地跟着往后仰。 他还在喘,大约是因为伤势和此刻的不自制。穿得妥妥当当的雪白交领上喉结不断滑动,唇角不知何时沁出了血,血染红了他的唇,又一点点滴在雪白的交领上,当然也没少了喉结。 红蓼凑近,将他喉结上的血舔去,眼睛跟着泛起红色。 地之主的血脉还在她体内,哪怕她一直按照云步虚给的玉简认真修炼,祂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 这个时候冒出来可不太好啊。 红蓼一拍琵琶骨,疼得神魂都颤了颤,也成功地将血脉躁动压了回去。 对方是看不到她和云步虚在做什么了,但祂留下的细微悸动还在。 红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云步虚还是这副任君采撷无怨无悔的模样。 她眼睛变得比他还红,几乎是阴测测地说:“想关着我?” 云步虚艰难地望向她,看到她勾唇一笑。 “可以啊。”她大大方方地应下来,“你可别后悔。” 红蓼翻身而上,无声的法术落下,他染血的雪白交领被撕得粉碎。 “就关着我好了,永远别放我出去,让我只看见你一个,罚我吧,来,狠狠罚我。” 云步虚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但她答应了,这已经足够令他快悦。 他很高兴,自然无有不应,但后面发生的事,与其说是他惩罚她,不如说是她罚他。 云步虚本是要闭关疗伤的,现在好了,可能风微尘这个徒弟之前的担忧也是有必要的,他约莫还是需要那些丹药的。 但也还好……也没有那么需要,红蓼如今修为突飞猛进,与他一起,不再只是她自己受益,他也是会有受益的。 伤势于此种修炼里,是在缓慢修复的。 “太慢了。” 红蓼检查过他的伤势后,把他按在供桌上。 “再来。好得这么慢,得日夜不休才行。” 日夜不休。 她说到做到,说日夜不休就是日夜不休。 不是想关着她吗? 行啊,她同意了,那他也得付出点代价。 人形原形什么的别卡得太死,都得受用。 道圣宫禁地里冰川崩塌之后,沐雪沉和大长老就来查看了。 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道祖的手笔,圣人应该是在此处闭关的,那现在是出关了? 这也太快了,这才几天?半个月都没有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担忧,收拾过这里之后,就回圣殿求见圣人。 但古怪的事发生了,云步虚并没回到圣殿。 何止是圣殿,整个道圣宫,到处都没有圣人的踪迹。 不但圣人不见了,夫人也不见了,沐雪沉找了七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天色已晚,他立在夜幕的悬崖边,看着下方滚滚的灵云沉默。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第一时间看过去,当时有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那是红蓼。 但不是。 他看见的倒也是个令他意外的人,是羽落。M.hzGjJX.COm